他要时时刻刻都能看见她。
他不知道。
如果看见她同那个人站在一起时的心慌叫在意,那么他的确在意她。
为数不多的记忆里,他从未见过母妃被爱的模样。
假若他暂且不相信这样残败的结局一瞬。
更早以前,母妃说,爱人使自己变得笨拙。
他还是一向高傲,一向无懈可击。
或许她并没有那么厌恶他?没有如每一个看见他之人那样的畏惧。
她只能同他在一起,只能看着他一个人。
次日清晨驶离宫中时,温泠月还没有彻底清醒。
晨起未褪的倦意弥漫在冬日薄雾里的皇宫,只有缓步轻言轻语的宫婢有些乐事彼此分享。
谈论的也不是甚陌生人,她耳熟,甚至昨日刚认识。
“那你说容妃成日不高兴个什么?跟容妃一块陪嫁过来的那个小婢子都透露过,容妃娘娘当初本无意入宫,在外头都有芳心暗许的小公子了。若不是丞相一意孤行,以断了那公子的前程作要挟,她才不来。”
“你还不知道吗,容妃心性儿高,可唯独拗不过裴丞相,倘若
马车悠悠远去,同这段谈话背道而驰,也不曾听到后续。
想必浣衣局小宫娥因扯坏了珍珠被责备的原因不出其二。
如今想必那件外裳大有来头。
那是个和裴晚模样相当,却又截然不同的姐姐。
最好像裴家阿姐一样貌美,有倾国倾城的容貌,还那样温和。
可她还是从裴大姐姐变成了容妃。
透过马车珠帘,她不经意的抬眸却刚巧和宫门旁掉落的枯叶打了个照面,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