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银线编织的手套露出微微发红的手指,撩开布帘俨然是那位尊贵的使者,扶岐。
“哼。”
扶岐深邃的眸子定了定,依然是熟悉的银黑大袍,严实遮住身体却不失异域的尊贵,银亮的半脸面具将之衬得更加冷酷。
冠冕堂皇!他知道的这么清楚,怎么好意思来跟她搭话,竟然还提到那种东西。
捧着瓷碗的手不禁又紧了紧,想起那努力想要忘记的一夜,铁了心不想搭理他。
捧着豆腐花却再也没有心情吃,温泠月拖着那身华服站在路上的确不太合适。
姑娘眉目不曾动容,面上的烦躁不加掩饰,她向来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不必了,此处离宫中也不远,大不了走过去也……”
而这里距离皇宫,大约还有六条街。
谁知道他是不是又蓄谋已久掂量着什么坏心思。
“您介意,在下骑马便是。”
她讨厌这小卷毛那种不由分说的强势,拒绝的那么明显了,他干嘛非要让她去啊?
“娘娘,咱们的确不能再耽误了。”南玉焦急道。
千岁宴礼仪都是细分了时辰的,倘若晚了的确不合礼数,且不说傅沉砚到时会如何发怒,光是说皇后娘娘待她那样好,她也不能给她失了面子。
扶岐隐匿在面具背后细细眯起的双目愣了愣:“娘娘……有何事吗?”
“什么?”
使者额角渗出冷汗,他满心戒备,仔细盯着温泠月的一举一动,双拳紧张到攥起,生怕她下一句说出些什么扯破他的心思。
嘿嘿。
“……”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他才注意到马车内里一滩不知何时沾上的泥。
她才不像傅沉砚一样喜净到极端,只是……
只是她今日要去给皇后娘娘庆生,她才不想在那么好的母后面前丢人。
在地上滚了一圈的软团子还要,裙子就一点泥星沾不得。
“不必了,使者相助,也不能叫您觉得禹游小气。”她闷闷道。
她怎么不按既定的方式说话。
“……”
傅沉砚,你完了。
“娘娘手中的羹食瞧着极佳,在下竟不知禹游有如此佳肴,可否给在下浅尝?”
“这样的好事怎不与孤说呢。”
温泠月循声望去,果然是那个熟悉的马车,鎏金白玉镶嵌的珠帘车框足以彰显那人身份矜贵,最终停在她面前。
他怎么现在来了?
也是奇怪,她竟然觉得有安全感。
扶岐一怔:“太子殿下?真巧。”
他冷笑着,特意将那“孤的太子妃”几个字音嚼地极重,不知在指责哪一位。
傅沉砚下了车,偏了偏头,看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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