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好意扶岐心领,自会向主领传达禹游诚意。”
她只好默默喝下一杯又一杯似酒非酒之物,一盏又一盏,竟不醉人的。
温泠月喝到兴头,见那傅沉砚二人聊得气氛不容旁人插嘴的模样,对小宫娥点点头。
她冰凉的指尖朝她暗自勾了勾,示意她想要那只飞鱼酒壶。
小宫娥明显僵了一下,转瞬即逝的犹豫在看见温泠月的注视时只好收回将要递到太子面前的手,转而将那只飞鱼壶恭敬地放在温泠月面前。
而斜眼瞥见傅沉砚面前笨重的猛虎……其实就是一只大疯狗。
“哼哼,你就喝吧大疯狗,死阎王,嘿嘿……”
心情畅快些许,她举杯看了看银盏内晃动的碎星,泛着淡淡的蓝,低嗅起来只有不明显的橙味。
方才似乎听见不知谁说这是扶岐使者自十四州某一州中带来的特制佳酿。
她刚才怎么没喝出来。不过她自知酒量差强人意,平素也不怎么饮酒,也不太在意,只是好喝便对了。
他默默从新壶中倒上满满一盏,早知这是宁州特供,自当给面子地与扶岐共同举杯后一饮而尽。
太子殿下,你的自持力究竟有多……
扶岐酒杯还僵在空中,心底话音未落,却被这忽如其来的清脆声打个猝不及防。
只见粉裙的她扬起袖子,不疾不徐地又往口中倾入一小口银盏中物。
说罢,她煞有介事地提起飞鱼壶轻轻摇晃,向他的空杯中倒去浅浅一层,不经意瞥见他时眸光清明,瞧不出醉酒之意却也……不那么正常。
被看的不自在,温泠月摇晃着想要缩回座位里,头脑不知怎的变得奇怪了起来,看着金玉光芒只觉得像一团团的杂光,意识混沌加之傅沉砚的不作为令她胆子也莫名大了起来。
“他怎么不喝?”她低喃。
也就是趁着这个空挡,温泠月不等太子喝止,义正言辞地踏了过去。
何况那天虽然扶岐撞翻了她的吃食,也挺有礼貌的赔不是,还想给她买新的来着。
温泠月心底确认这一点,毫不犹豫地将飞鱼壶里的橙酒倒入他空了的杯盏中,不顾周遭下人的惊愕,心满意足地走回傅沉砚身边,高台上的主位。
姑娘觉得这在场之人都不正常,怎么都不觉得热?她甚至好想把袖子挽到大臂上,若是可以的话,能把裙摆也撩起来凉快凉快就好了。
不知为何,她当即觉得清醒又昏沉,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涨红,方才冰凉的指尖现在烫的吓人,那团火又从指尖肆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好奇怪的感觉,身上又热又冷的。
意外的,被他冰凉的掌心裹住时她觉得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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