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去上赶着逢迎?
何况……这可是太子殿下的别院,她就算没嫁到东宫又如何,她和温泠月,殿下凭什么要温泠月那个傻子!
裴晚的怨怼不会传到温泠月耳朵里,也大抵猜出这里没有什么咬人的大狗。
可她现在满心都是另一件事:傅沉砚急迫?!
她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茫然地跟着嵇白向歌舞升平的大殿处走去。
兴致高岂不是更完蛋了!
“娘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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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泠月:大狗狗?
怎么和她想象中不一样。
除却高台主位上面目阴鸷半靠在大座上的傅沉砚外,两侧分别列长桌,而真正的贵客只有一人。
温泠月脚步定在原地,极努力才叫她的表情没有那样愕然。
什么情况?
太子唇畔勾起若隐若现的笑,一双眼紧紧盯着她落座,没有温泠月意料之中的震怒。
她全身紧绷,手蜷缩在大袖里只觉指尖冰凉。
难以想象,她身上穿着寻常的素裙,不过稍显精致的杏花淡粉色,被殿内光照时妍丽如春桃,却实在……不符身份,与傅沉砚准备的那件鹅黄华丽罗裙相去甚远。
温泠月坐如针毡,似乎今夜的一切都与她想象相悖。
备受关注的客人一身黑银华袍,却点缀些禹游衣饰上不会有的罕见珊瑚珠,想必也是尊贵的。
他好像有些眼熟,温泠月在心底思量,却想不出是谁。
“使者无需拘谨,今夜玩得可尽兴?”傅沉砚向来笑不达眼底,象征性地举起银杯向男子示意。
男子越过傅沉砚的话,勾起未被面具遮蔽的薄唇,意外地向温泠月问好,而后才缓缓将目光挪向傅沉砚。
傅沉砚在男人开口的瞬间陡然阴沉下来,视线轻佻地从她脸上瞥过不轻不重的一眼,较方才与她对话时还暗上几分,看向使者的目光亦潜藏起难辨的阴森。
“使者与太子妃认识?孤竟从来不知。”
这是那天在戏台下撞掉她糕饼的男人。
傅沉砚将才那句话不是问她,似乎也没有想等她回答的意思,而是刺向底下的面具男。只见他轻笑几声,无奈又随意:“意外罢了,在下荣幸。”
“使者来禹游,若有招待不周之处,尽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