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儿,你怎、怎么了?”元如颂磕磕巴巴,却也注意到友人的不对劲。
“怎么了?”
元如颂却与她不同,这一闹令她的酒意也消退几分,一把将温泠月拽回座位,义正言辞:“小月儿,你不要怕,有我在,厉鬼之类统统绕路。”
元如颂自小骁勇,大手一挥,格外坚定:“吃你最爱的杏仁山楂去,这儿……”她拍拍桌,“有我来守着!”
视线顺着她手肘看去,旁横七竖八的空壶昭然若是。她彻底心如死灰,总不能把阿颂一个人丢在这里。
可当她起身准备去拿掌柜新盛的杏仁山楂时,却见一侍卫打扮之人端着自掌柜处拿的碟子往二楼去了。
分明还是一碟下酒坚果,温泠月却再无食用之意,浅啜着杯中清酒,开始怀念起月夕夜宴当晚的杏仁佳酿来。
她自是不会顺从傅沉砚将之丢弃,却也不会当堂拿出饮用,只是清酒唤起她的馋虫,叫温泠月忘记她酒力实在薄弱。
雪松香在满堂酒气里不合时宜地蓦然到访,投入那人怀中之前,温泠月警铃大作的前奏也被泰然自若的他衬得那样波澜不惊。
而她残存的微末意识好不容易触底,是曾在宫宴中对太子容貌为数不多的记忆。
“小月儿你见色忘友,夫君来接都不与我知会一声的!”
温泠月被那股雪松萦绕,几乎一瞬便知晓这人是谁,可这过于亲昵的举动从不曾出现在他们二人身上,如今他为何,为何……
那人不作声,肩上的披风在快步间扬起,他左臂将她拢在怀中,好叫披风也能堪堪遮住温泠月。
“殿下我,臣妾不是贪玩,只是想着良久未会友人,思念心切。何况……”
“夫君。”
怀中人的迷茫太过明显,傅沉砚步履不停,冲她狡黠眨眨眼,故作委屈:“为何还是殿下,上回明明说应叫孤夫君的啊。”
倒像,倒像……
“阿泠忘了?月夕夜宴,孤与你说过的。”
眼前人不像平素那不苟言笑阴鸷可怖的傅沉砚,倒像极了月夕夜宴池边那个喝醉了的,带她放鸳鸯灯谈话本,与她厌弃的那人截然不同的,傅沉砚。
“所以……阿泠想起孤了吗?”
所以你们想小狗了嘛?
温泠月只觉耳根升起滚烫,慌忙后退以远离他有温度的指尖,不明局势,又实在听不懂傅沉砚的话。
她也不知道傅沉砚能有什么事,大抵是去杀人或是杀人的路上,或许兴致使然才忽然叫住温泠月,可那是不是说明,她方才在花楼见到的那个人,正是傅沉砚?
男人不知听到什么好笑之事,抱臂嗤笑一声满不在乎道:“那些场面话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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