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离开前见到的最后一眼便是如此,纵然温泠月只是出神地抱膝坐着,那双眼也不是呆滞的,平静又不带丝毫攻击性的模样能让任何闯入者安定。
此话一出南玉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怔愣了良久,最终回以一个笑才离去。
南玉不是痴傻的,她能瞧出来自家娘娘并不快乐,却又无能为力。
酥软的糕点一沾唇轻松磕下一大块来,齿痕边缘的松碎簌簌往下落,转眼半块下肚,才稍解心尖痒。
盯了这盘酥糕整整大半日,若非殿内上下都不许她食甜腻,她早就下手了。再怎么不适也不能吃一整天的清粥啊,连碟佐粥小菜都不见,叫她怎么快乐!
她连连摇头,却想起当时小侍卫笑吟吟的模样,不禁腹诽,侍卫与主子竟能差出这么多来,想必嵇白在他手下也很痛苦吧。
温泠月经历昨夜那人的变化无常后,冥思苦想一整天,最终坚定这个念想。
敏捷手速卷带着一堂风,在门再度合上的瞬间将殿内为数不多点起的烛火掐灭,只剩大片月光,自半敞的窗肆无忌惮地洒进来铺了满地。
她左手两指甚至还捏着那半块糕,忽然间不明就里地看着瞬间漆黑的房间,恍惚间对上一双晦涩的眼。
杏仁乳酥在颤抖间掉落在地,“啪嗒”一声格外明显。
“殿、殿下,做什么?”不知是被他手上力道逼迫还是面对这人一向的恐惧,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傅沉砚眼中折出危险的光芒,所有皆聚于一处——她惊慌恐惧的眼睛。
男人的目光紧紧扼住她的喉咙,不知他所言为何,亦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实在不知殿下……意指何、何事。”温泠月腰际被木桌硌得生疼,双手在木缘处摸索,却不经意将那一盘杏仁乳酥碰翻在地。
并非疑问,而是肯定,却更让她疑惑。
那又如何?一盅酒酿还有错了?那可是全禹游都难寻得的上好佳酿。
那也不必如此逼她罢!
傅沉砚不知听到什么,手中力道不减,玉颈与短刃贴合处泛上一道殷红,“喜欢?你怎知孤喜欢那物。是你暗自查探出,还是有人特意告知你的?”
“不、不是啊,只是因为臣、臣妾喜欢,二哥哥才给带来的。”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不知你也喜欢,若是殿下也喜欢那杏仁酒,臣、臣妾小厨房还有一壶私藏的。”
傅沉砚一时竟无法从她的眸中辨出她是插科打诨还是当真不知。
原是傅沉砚将才退后时将那叠散落在地上的杏仁酥踩了一地稀碎,爆发出浓烈的杏仁香,也打断了男人的思绪,忙不迭的抬手捂住口鼻,眉宇紧皱,如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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