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端端正正地拱手,又给傅太后行了一礼,沉声道:“姑母。”却是住了口,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南阳长公主遂携了斐凝的手,两人向傅太后告退,往小院外头走了。傅瑜的目光不受控制的注视着一红一青两道身影远去,直至再也看不见,耳边传来傅太后含笑的声音:“好了,别看了,再看你就成望妻石了。”
“阿瑜,说罢,发生了何事?”傅太后温言问。
傅瑜的唇张了张,却最后只问:“姑母,八年前我性命垂危之际,可是吃了原本要给兄长治疗腿疾的药丸?”
傅瑜勾唇,脸上带笑,眉眼间却满是坚毅:“朱然有一句话说的却是极对,我傅府满门老弱病残妇孺,若是我轻易送死,叫满门的人去哪里哭去?”
良久,傅太后眨了眨有些湿意的眼眶,长叹道:“阿瑜,你长大了。”
傅太后神情一凝,冷声道:“这是何意?”
“这段时间我和阿兄私下里查探不少,打草惊蛇,让元都公主冒然出计,联合……联合鸿胪寺的小吏,买通府中下人,想用后宅阴私手段,让我魂魄归西,一尝昔日未能除掉我之恨。”傅瑜一一解释,皱眉又道:“洛廷后裔来势汹汹,而且明面上的元都公主没有任何问题,我和阿兄设计多加试探,也未曾发现她是否真是阿卓娜公主。这倒也罢了,怕就怕,她们已经和朝中要员有所勾连,章仆射之子章金宝的小妾芜娘手中就有洛廷后裔的族徽锦帕,我怀疑是芜娘无意撞见了章府秘事,这才暗夜私逃,可如今芜娘也是疯魔已久,言语混乱,时病时好,做不了人证指认章府是否有勾连洛廷后裔的嫌疑。”
底的事情说出来,傅瑜只觉心头畅快许多,但随之而来的,还是阵阵后怕:“这个紧要关头,临州守将秀峰叔伯却病危,阿爷和陛下都让我夫妇二人携医前往探病,细算之下,恐怕要出永安三月有余。”
傅瑜心头惴惴,又是俯身行了一大礼:“姑母年岁比阿爷更高,如今又是隐居道观数年,阿瑜本不该前来叨扰,更不该将这些事一一告知,惊扰了姑母的清修,只是阿瑜心中惴惴不安良久,今日见了姑母,心下一松,竟是都说了。”
良久, 傅太后长叹了一口气。
傅太后道:“既如此,你且安心的去吧。”
从城北玄道观出来的时候, 傅瑜还觉得额头上尚有冷汗冒出, 斐凝坐在他身侧, 拿了帕子给他擦汗, 语气促狭:“不过是有段时日没来了, 怎的今日就这般紧张了?”
傅瑜笑道:“阿凝,洛廷后裔誓要取我性命, 让我傅氏一脉断绝, 你可后悔嫁与我了?”
她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已经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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