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了这三项,他最后能急流勇退不知是靠了他和傅太后多少努力,如今竟还自己将把柄往建昭帝手中送,难不成真是老糊涂了不成。傅瑜心头百转千回,面上却也丝毫不露,只管低了头,沉沉道:“陛下,阿爷与郁秀峰将军同袍多年,袍泽之情未曾忘怀,如今郁秀峰将军病危,阿爷年迈,病骨难出永安,遂让我夫妇携良医前往临州探病。”
建昭帝眉眼带笑,不曾有怒意的模样,只道:“既是为了全舅舅的袍泽之谊,做外甥的怎能不允。只郁卿到底也是朝廷一员大将,戎马多年,既是病危,我也合该有所表示。我这些儿子不成器,我瞧着他们各个醉生梦死的,又兼郁卿君臣之别看的重,让我这些皇子骤然出京前往临州探病反倒是惊扰了秀峰养病,不如就让你携了两名太医前去,让宫中御医诊治一番,回来也好让人放心些。”
如宫中御医,陛下能遣两名太医前往,也是郁将军受了这等福泽。”
太子杨浔在建昭帝面前这般说话,倒将傅瑜吓得一身冷汗,忙应了。
傅瑜也是一愣,随后又道:“既是一军主帅,肯定有副帅副将之职,按着惯例此时就该是秀峰叔伯的副将顶职便是。”
末了,斐凝又补充了一句:“我长这般大还未曾出过永安,乍一要去临州那么远的地方,离父兄千里迢迢,总归有些难舍,我想临行前去探望父兄。”
翌日恰是二月十七,傅瑜依太子杨浔的意思,携了斐凝前往城北玄道观去拜见傅太后。及至观前,听得马蹄声阵阵,见当头的红似血的马儿疾驰着从远处奔来,带起后方阵阵尘土,才发现不知何时南阳长公主竟是寻了个好去处。
“可是有段时间没见你们两个了,怎的,这是到观里头来看望母后了?”南阳长公主笑得一脸灿烂。
“已近三月,想来永安城中桃花已快盛放了吧?”南阳长公主不理会傅瑜的揶揄,只淡淡的问。
南阳长公主长眉一挑,问:“这是为何?难不成舅舅罚你二人院中禁足两月不成?便是罚你也罢了,怎的连阿凝也要罚?”
一行人遂入观,直直地往后头走,往里头去寻傅太后。城北玄道观建在永安城北群山中,涉地面积极大,地势险要,一路行来但见屋横坡野,柳暗花明,极有意境,斐凝瞧得心下多生感慨。
“母后!”南阳长公主唤道。
傅太后睁眼,起身,傅瑜和斐凝忙拱手行礼,口中也唤:“姑母。”
斐凝听此,遂行礼。
南阳长公主奇道:“有什么不同?不还是两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么?”
傅瑜听此,脑海中瞬间闪过千万副画面,最终却是一片空白,他无言以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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