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屋内也燃了烛火,几人穿堂过廊,进得一旁小厢,屋内热烘烘的炭火气瞬时驱尽了身上带着的寒意。
斐卢氏脸上的笑意不由得加深了许多。
他身形并不硬朗,但肩背挺得笔直,一身青衫穿在身上,如芝兰玉树,即便是知天命的年岁,但风骨如旧。
傅瑜也跟着行礼,唤他:“岳父大人,小婿这厢有礼了。”
傅瑜尴尬的一笑,求救似的看斐凝。他当然知晓斐之年的意思,他当年在国子监读书时,见了斐之年也只是草草的行礼随口应了一声便算作礼节了,有时因了逃课被柳博士告状到斐之年手上,也很硬气并且颇有纨绔气质的油盐不进。
当着斐凝的面,面对斐之年的调侃取笑,傅瑜也只能尴尬又不失礼的微笑。
斐之年面上有些讪讪,只回:“一来我看亭中白梅开花了,不免心喜想多看几眼,二来雪天也算亮堂,就着窗外的雪景读书,也算一桩雅事。”
泠然,一脸不赞同的模样。
傅瑜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他倒不知,一向性情非常怪异的斐之年,竟然也是个怕女儿的,在斐凝的目光注视下,居然还能一一解释,被驳回了更是不见丝毫怒色。
有斐卢氏作陪,斐凝面色温和许多,跟着她去了,傅瑜快步跟上,突顿住脚步,侧身看斐之年。
斐之年斜了傅瑜一眼,大踏步的走在前头。
谁料,便是下棋,傅瑜也被杀得丢盔卸甲。
斐之年就刺他:“傅二啊,吟诗作对你不行,诗词歌赋我也向来不考究你,只陪我这老头子下下棋,你怎的也是输的干脆利落?”
斐之年被他噎的老脸一红,随手拿了一边的书拍了傅瑜正在捡棋子的手一下:“有你傅二这般跟老丈人说话的吗?”
斐之年就嗤笑一声,看他:“不知你会什么?”
斐之年不说话,傅瑜就抛出杀手锏:“前几个月荆克寒先生在永安客居的时候,我就用我的一幅字换回了先生的一幅画,那幅画现在还在岳父您手上呢。”
傅瑜摸了摸鼻子:“当然,还有百两黄金。”
傅瑜在一旁暗暗撇嘴。
“我不是外人,在这儿听着也没甚。”
父女二人对面而立,一样的身姿气派,相似的傲骨内敛,屋内一时寂静无声。
“阿凝,陪我下一盘棋吧。”斐之年轻声说,语气温和正经,和对着傅瑜时那明里暗里讽刺的模样全然不同。
天冷,棋子握在手心有凉意,棋盘上的步步紧逼更让人的神经绷紧。
斐凝没出声,只凝神看着棋局,三两步之间,力挽狂澜,扳回局面。
斐凝执棋的手微顿,她突地想抬眸看坐在对面的父亲,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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