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想回去看看岳父大人,等下个休沐日,我陪你去就是了。回娘家嘛,也没什么。”傅瑜轻拍被子,语气温柔。
傅瑜轻笑一声,胸腔内闷闷的声音隔着被子传到斐凝耳内,让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在跟着傅瑜的笑移动,“大嫂出身陇西李氏,陇西隔着永安一千多里地,怎么能那么方面就回去?斐府隔着安国公府,也不过一个坊市两条街的距离,你要是着急,我明天下衙了就能陪你回去,要是岳父大人同意,我们就在斐府住上一晚。”
斐凝被傅瑜说的不由心动,但随即又被傅瑜的厚脸皮噎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大嫂也不容易,莺莺开过年都九岁了,这么多年,她竟然都没离开过永安一步。离家千里,委实是委屈她了。”傅瑜说起此事,就连往日里觉得李茹不顺眼的地方也变得可怜了许多:“若是大哥身体尚好,少不得要陪大嫂去陇西的……”
两人静默片刻,斐凝突然问:“你今天和虞郎君说了什么?”
斐凝冷声:“哪里学来的这等登徒子的话?”
“王六郎君生性憨厚,怕是不会如此。”
“你若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去了。”傅瑜说的信誓旦旦。
斐凝还是没说话,傅瑜不由得急了:“那今天阿凝和虞非晏在凉亭里说什么?”
对着虞非晏,都是甚么“使君有妇,罗敷有夫”,对着傅瑜,却是简单粗暴的“和离”二字。
“早知道我今天就该揍他!”
傅瑜这般赔罪,说着说着,又想起前两日翻捡陈年旧宗看到的一则案子,便道:“刚才这事儿,我倒想起来前些天在衙里看到的一则旧案。说的是前朝十七年,两湖道安阳县一胡姓屠夫和他前妻的事……”
深更半夜,两人不由得讨论起来这桩案子来,唯独在外边守夜的侍女,被吵醒后听着房里的世子和世子夫人半夜说甚么“枯井藏尸”、“十年后冤鬼复仇”的故事,吓得两股战战。
斐府
及至病愈,已是十一月末, 深冬雪厚, 白日愈发的短,傅瑜下衙回府后, 天已是灰蒙蒙的, 没多久就暗沉下来了。捡了个休沐日, 傅瑜陪斐凝回斐府。
坐在马车上,许是近乡情怯, 斐凝向来平淡无波的脸上也罕见的露出一丝惆怅来。
斐凝长叹一声:“是我着相了,只是平时难免会想阿爷。他肠胃向来不好,没有我做的药膳滋补,怕是吃不好睡不好,定然清减不少……”
斐凝把手从傅瑜手中抽出来,看他:“你还真是不顾礼节,哪有你这样说岳父任性的女婿。”
马车驶进二门,早有一旁的老管家领着人迎接二人。雪大天冷,便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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