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他常挂在嘴边的夫人是谁。
傅瑜早起,先是沐浴净身,又熏香,着朱红绛纱袍,束了发,戴了冠,又寻至上房见了傅骁,才跟在他身后去了祠堂祭祖。婚仪祭祖礼节繁重,傅瑜身为世子,相当于宗子,地位不凡,礼节更重。傅骁引着他,三番下跪,又一番敬告先灵,跪了好一会儿。
傅瑜紧跟在他身后,见此忙起身向前一大步,稳稳的接住了他。
触及到傅骁身体的刹那,傅瑜感受到这个老将军的老迈。但也不过刹那间,傅骁就直起了身子,肩背挺得笔直,身形似松竹,端的是铁骨铮铮之派。若非傅瑜右臂被傅骁紧紧的握着,感受到那强撑着的力气,傅瑜只怕也会和往常一样,觉得傅骁身体好得很了。
他轻唤一声阿爷,傅骁却叹气道:“是吾老迈了,不过跪的时间长了些,竟也两股战战了。”
燃着淡淡熏香的祠堂内,空旷冷清,只有根根白烛在旁静静的燃着,此时有片刻寂静。
傅瑜眼圈一热,眼泪却是终究没能落下来。
“这些年……是我冷淡了你,没尽到一个为父的责任。”
傅瑜出世时,傅瑶环身死,傅骁领兵在外征伐洛廷,等到傅骁回府时,傅瑜已经一岁有余,他也不过略抱了抱傅瑜,又领了皇命在外追捕洛廷皇族。是以傅瑜胎穿过来,头几年见到傅骁的日子很少,他最亲近的人,除了已过世的崔四娘便是偶尔还能回府敬孝的傅瑾。及至傅骁致仕,崔四娘身死,父子二人才在傅瑾的调解下缓和不少,但即便如此,傅骁在傅瑜心中眼里,还是个冷硬的,糙汉,不懂得关照爱护家人,对亲子生冷强硬,却又不似严父。
亲子丰神俊朗年少有为的傅瑾。等到傅瑜时,他忙于朝政军务,又痛失爱女,心下已是千疮百孔,对着傅瑜,他此生最后的一个孩子,也是唯一的一个亲子,却是又怕又爱,有时又想起女儿,想起那些年的战乱纷争,心里更是疲惫。
久而久之,傅瑜见了傅骁便躲。半晌,父子二人从祠堂中走出,一路行至正厅。
傅骁慢慢点了点头,少见和蔼的嘱咐了几句,便慢慢的走了。
傅瑜失笑:“我做他儿子二十年,也是第一次见他这么高兴啊。”
梁行知是新科状元郎,又是建昭帝近臣,可谓前途光明似锦,这阵子算得上炙手可热的人物了。至于另一人,崔十一郎,作为博陵崔氏的嫡系郎君,是傅瑜大舅舅的小儿子,如今不过而立之年,却未曾娶妻,亦是前两届的探花郎,他曾游学四方,在朝野庙堂皆有声望。这个表兄,傅瑜幼时还见过几次面,不过对方忙于游学,总是来去匆匆。
傅瑜轻咳一声,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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