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珊娜一愣,却是扭头道:“我见世子手中宝扇漂亮,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而且以前我坠湖时,世子确实叫人在一旁施手相救过。”
“你喜欢扇子,我去买便是了,何苦要他的!”章金宝怒道,说是怒了,其实不过是说话声响大了些,语气中倒是无丝毫怒意,便是这样,也尤有唯恐吓了怀中人的意思。
唯有傅瑜留在原地,颇有些不懂的摸了摸鼻子,复又收拢了扇子,插在了腰间。他哼了一声,道:“章金宝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那这般说来,章金宝为了罗珊娜变成现在这样,也是不大稀奇的了。”王犬韬亦笑道。
众人在马场嬉闹一阵,复又去了庄子上享用郑四海特意准备的酒宴,一时宾主尽欢。酒酣饭饱,傅瑜想起自己方才的想法,辞了众人,戴着元志骑马跑到方才的小丘上。
身后的元志倒是一声不吭,随着傅瑜下了马,采摘起花来,傅瑜忙制止了他,道:“你牵着马,跟在一旁就是了,我又不拿这些花来做什么,左不过摘一点好看罢了。”
索性天气不闷热,天色又尚早,傅瑜兴致来了又骑着马沿着河道狂奔一会儿,只没过片刻就见着不远处道路上的一个离亭。元志惊道:“郎君,我们这都离城十里路了,若再往外去,只怕今日回不了城了。”
元志老实答道:“这是到了越陵来了,山上的是越临寺,再往山上去就该有禁军把守了。”越陵是大魏皇陵,元志说的禁军把守不假,傅瑜也不往那边去,只朝回城的方向走。谁料稍走片刻,天上突地一阵旱天雷,马儿一惊,仰天长鸣,地上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叶,一旁的树叶哗哗作响,而东边天际,一层压人头顶的乌云顺势就过来了。这速度快的,不过瞬息之间,天色已变,傅瑜看着远处的天色,脸色一变,道:“不好,是跑暴。”
他们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个艳阳天,谁能料到今天会有跑暴,此时傅瑜也不能带着元志躲在树底下,但要上山跑到越陵避雨,只怕山路湿滑,越发的难了,这般想着,傅瑜又调转了马头,和元志朝着方才的离亭奔去。
马蹄飞扬,溅起路上水坑的水,不过跑了几步,傅瑜就见着前方一个马车堵在那儿,却是微微歪着,似是陷进了一个泥坑里拔不出来了。傅瑜目不暇视,正要策马过去,就见的马车中出来一个青衣婢子,鬓发高耸,脸色微沉。
元志稳住身形,来不及问傅瑜出了何事,倒是先来了一句:“这要是金圆,恐怕就得摔断腿了。”
傅瑜猛地上前,空青见了他正要行礼,却见他突地伸过头来,正正地探进了马车里。
马车内,正坐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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