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他路过“山逸堂”,四周竹影随风动,一门之隔,他听见几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这一听,风起云涌。
撕碎了他。
那个正午发生的一切,像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
一个清润的声音响起。
一尘禅师听出来,这正是不久前还立于高台之上传道讲学的大能,不过百岁便接手乾元裴氏,九州最年轻的世家大族掌权人,裴珩。
但为何乾元裴氏的家主,会关心他在即云寺的近况?
风声萧瑟,竹深影曳。
这是观空住持的声音。
“贵公子天资聪颖,当年贫僧只不忍明珠蒙尘,倒没想到竟有此渊源。此番当是即云寺捡到宝贝了,有贵公子在寺中,实乃即云寺之幸。”
一尘禅师懵了。
这时房间里传来一声轻咳,紧接着,一道稍有些沙哑虚弱的声音响起。
是司星宫宫主玉溶晔。
传闻玉溶晔修为困于合道境已有三百年,不日便要陨落了。
星灵占言?
一尘禅师脑海中一片混沌,这时候另一道声音再次响起来。
“多谢观空师兄教养之恩,只是日后,还需劳烦住持多加教诲。”
“年轻小辈是九州的希望,需好生教导才是。”
裴珩微微一笑:“观星灵卜之事,在下着实外行,只怕说错了什么话,还是由玉宫主来说吧。”
说到“卜卦”一事,他虚弱的气息都仿佛平稳下来,语调中多染上几分兴奋,“乾之坎,乾为天变坎为水,上九爻向下阳气下行,此乃……”
“……”玉溶晔静默片刻,无奈笑一声,“这么多年,你这秃子性格倒是一点也没变。”
“三百年后九州大乱,血流成川,尸浮漂杵,皆因乾元裴氏于寂烬渊下解除邪器封印,那位真正的裴氏少主难以抵抗诱惑,心智受惑沾染邪祟之气,最终酿成大祸。”
玉溶晔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强撑了三百年,只为看一看自己当年所见究竟是真还是假。
观空住持反问:“既然是个祸害,眼下裴施主又一早知晓那东西在寂烬渊中,乾元裴氏此生不再踏足历州不是更好?”
玉溶晔缓过来,平复了气息接着道,“此祸因裴氏而起,便该由裴氏而终。封印解除乃天意,但其中凶煞邪气如何处置却为人事。故而那时我便提醒裴师弟,必依天机寻得这机缘。”
风越来越急,钻入狭窄的窗缝之中,阵阵呜咽越发高亢。
“那占言之中所提及的破局之人……便是如今的裴少主?”
观空住持低声念了句“阿弥陀佛”:“裴施主此番心性也实属难得,将其视若己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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