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且看天下定会清

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身为最早跟随萧砚的兖州不良人元从，他可太知道萧砚这一平静之下意味着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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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阙几人在旁边自也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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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起身踱至窗边，迎着晚风望着外间。临靠幽州核心的乡县，还是没人敢动心思的，借宿的这座村子人丁稠密，户口丰盈。虽是夜晚，邻里间仍透着热闹气息，鸡犬相闻，孩童嬉闹，端是好一个龙兴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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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萧砚望着窗外灯火，却是莫名失笑：“你们说，本王对治下官吏，是否太过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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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看着萧砚的背影面面相觑，上官云阙捏着衣角刚欲宽慰一二，身侧温韬却是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复而抱拳沉声道：“殿下治下，凡军中将卒，皆以厚恤丰禄养之；凡州县官吏，俱按品阶优渥以待。如此恩遇，何来吝啬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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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本王对这‘龙兴之地’，过于苛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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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入主朝廷，天策府属官，半数出自河北；朝中超阶拔擢者，亦多为当年旧臣；殿前司定霸、归德二军，俱为河北出身的亲军，地位冠盖诸军。如此恩荣，何谈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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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略略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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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确非本王之过。”他转过身，昏黄的灯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可若非本王之过，为何不过二载光景，这所谓的‘龙兴之地’，反倒率先成了法外之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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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韬垂下眼帘，不再言语。或许他心中已有答案，却终究未能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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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在狭小的室内弥漫，只有外间传进来的风声、喧嚣平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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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巴戈快步走入，目光掠过上官云阙几人，径直禀道：“大王，李枢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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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微微点头，并未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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