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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州玉田仓曹李贵:旧州吏出身。勾结本地米商,在官府平价粜粮时以次充好,克扣斤两,中饱私囊,并虚报修缮仓廪费用,私吞治下过冬赈济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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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州固安县主簿钱通:自诩河北老人,排挤汴梁派来的县令。借兴修水利之名,摊派钱粮远超府衙定额,差额私分,并暗示村民孝敬可免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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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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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各州县类似张旺之流的胥吏名单及具体劣迹,林林总总陈列其间,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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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份记载着姓名、官职、籍贯、具体罪状、证据指向的名录在萧砚案头逐渐成形,他每晚都会在灯下仔细审阅。偶尔会拿起朱笔,在某个名字上重重一圈,今夜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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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彦章与幽州府主要将佐可有参与?”萧砚放下朱笔,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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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前,直到萧砚抵达幽州近郊才堪堪知晓消息,甚至还是被动得知的夜不收幽州指挥佥事付暗,伏在地上,在公羊左、温韬、上官云阙几人的注视下,其人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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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殿下,据卑职所查,王都部署与主要将佐、主官,都尚算是清白,殿下大业在前,彼等又深知殿下为政之道,焉能知法犯法?至于卑职……幽蓟出此疏漏,确乃卑职之过,但若说参与这等腌臜事中,卑职却敢以脑袋在殿下面前作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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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吧,你的为人,本王信得过。”萧砚面无表情,语气依旧平静,“是本王先前严令,命尔等夜不收重心置于草原。大局为重,此等事有所疏忽,亦在情理。何止是你……”他顿了顿,声音里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此事,本王亦未曾深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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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暗起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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