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奇耻大辱

了精气神的李存忍，叹了口气，将之重新扶到榻上，而后者不知是已然心死或是其他，亦只是随巴戈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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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巴戈又哪里说得出其他什么话来，她本人就不是那种擅于安慰他人的人，遂只是低声劝道：“十三娘，还请安心养伤，现在，活着比送死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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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李存忍闭着眼睛毫无回应，当然，其人适才的动作与情绪，本来也已耗尽了唯一的些许气力，巴戈便不再多言，给室内两个侍女使了个眼色，折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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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极其虚弱、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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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能求他杀了李嗣源，像你这般……可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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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戈的脚步猛地顿住，背影僵硬了一瞬。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只是更快地掀开帐幔，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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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幔落下，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李存忍僵在冰冷的榻上，肋下的剧痛依旧，但更深的寒意是从心底蔓延开的绝望与煎熬。忠诚与生存，义父的遗命与残酷的现实，如同两股巨力，将她死死钉在这方寸之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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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白着脸，这时候，却是才想起似的，无力的轻轻摸着脸上交错的疤痕，却是终究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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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戈怅然若失的离开医室后，却正见萧砚负手立在廊下，当即心下凛然，无声的快步上去，难堪道：“大王，十三娘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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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常情，这天下，总有些人有他们自己的坚守。”萧砚抬手止声，复而平静道：“我不求李存忍效忠，只要她活着。其人心向晋国若此，长此以往，必视此地为牢笼。若让她在个中寻了短见，让我数百忠勇之士换回来的人命，就这般断送在自己手中，那才是真正令人失望……看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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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戈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肃然躬身一礼：“奴婢明白。纵使万死，也绝不让十三娘坏了殿下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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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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