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却中弹身亡，他的身上被击中十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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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团长接替了他团长的职务，指挥作战。打到下午时，副团长也在抢夺一个阵地时饮弹身亡。一天之内，两个团长牺牲，这样的事情多么罕见！我们老虎营的阵地多次被白军占领，张宗福带着全营官兵一次一次地把它夺回来。到第四天早上，我们全营只剩下了几十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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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接到撤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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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敌人还死死地咬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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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张宗福身上多处受上，头上和胳臂上缠满了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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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说：“麻子，你挑些人和我一起留下来，掩护兄弟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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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挑了十来个人留了下来，阻击着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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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福把上官雄叫到了面前：“阿雄，现在，除了我和麻子，你是全营的最高指挥官了，你带着兄弟们赶快撤，你现在就是老虎营的营长，千万不要让我们老虎营这面旗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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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雄瞪着眼睛说：“营长，你带弟兄们撤，我和土狗他们掩护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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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福吼叫道：“这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讨价还价，快带弟兄们撤，否则就一个人也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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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那一眼意味着什么，那复杂的眼神永远留在了我染血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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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不了许多了，也冲他吼道：“阿雄，你赶快带兄弟们撤，否则就真的来不及了，敌人又压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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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福掏出了一支用红布包着的东西，递给了上官雄，笑着说：“阿雄，我知道你喜欢这玩意，现在归还给你，做个纪念吧！我也很喜欢它，可它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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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当初上官雄从郭大鸣手中缴获的那支勃朗宁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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