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二）

顾晏瞥了他一眼，眉心再度不自觉地皱了一下。又过了几秒后，他才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冷冷道：“不得不提醒一句，这趟飞梭要坐15个小时，你最好中途睡一觉。下了飞梭直接去看守所，别指望我给你预留补眠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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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燕绥之扶了一下镜架，“去见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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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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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小时了？没保释？”燕绥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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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保释，需要听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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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略微皱起了眉：“怎么会？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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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保释不是什么麻烦的程序，基本就是走个流程的问题，大多都会被同意，顺利又简单。反倒是被拒的情况没那么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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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坐着的陌生人隔着过道朝他们瞥了一眼，显然听见了几个词眼，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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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不喜欢在这种场合谈论这些事情的具体内容，干脆调整好了座椅，靠上了椅背，“到那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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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跟他习惯也差不多，了然地点了点头，收回目光继续看起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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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看一会儿，他又记起什么似的拍了拍顾晏，“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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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正准备闭目养神一会儿，闻言瞥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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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旅费能预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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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动了动嘴唇，挤出一句话：“要么现在下飞梭，要么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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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干脆地阖上了眼，一点儿也不打算再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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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现在是老师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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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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