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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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课听了个囫囵就扔了。”燕绥之跟上他，不紧不慢地答道，“早到别人欠我，迟到我欠别人。比起气势压迫，我更喜欢两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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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谁压得了我啊，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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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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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心里这么想，他还臭不要脸地付诸于实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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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通过票检，在飞梭内坐下的时候，燕绥之摸了一下指环，在弹出来的全息屏幕上点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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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的指环便是嗡的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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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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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智能机同样是指环的形式，简单大气的款式，套在右手小指上，乍一看像是极为合适的尾戒，衬得得他的手白而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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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看起来似乎不大喜欢那个突然震颤的感觉，也可能单纯是因为信息来自于烦人的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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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车票？”顾晏瞥了眼收到的信息，是一张电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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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倚在柔软的座椅里，扣好装置，坦然道：“来纽瑟港的交通费，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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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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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梭上的座椅非常舒适，自带放松按摩功能，哪怕连续坐上两天两夜也不会出现腿脚浮肿或是腰背酸麻的情况，休息的时候可以自动调节成合适的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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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轻车熟路地从座椅边的抽屉里摸出一副阅读镜，架在了鼻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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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长得像古早时候最普通的眼镜，做工设计倒是精致优雅得很，不过它不是用来矫正视力的。燕绥之手指在镜架边轻敲了一下，眼前便浮出了图书目录，他随意挑了一本，用来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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