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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又飘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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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早说。”它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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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准备说，你就急着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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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洁手指快速敲击键盘，将故事里提到的人都列在契约上，打印出来交给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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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有没有遗漏。没有的话就把它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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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一个人，”客人把契约推回去，“还有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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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为什么？她没有做过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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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她没有做过什么。如果她能勇敢一点，早点带淼淼离开，淼淼也不会遭遇后面的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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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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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洁拿回契约，修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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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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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没有说话，只是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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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方洁准备摘下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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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放在墨镜上时，她下意识地看了周清雅一眼，发现她正直直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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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清雅，不要看我的眼睛。”方洁脸微微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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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上次看了不是没出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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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雅不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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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心存侥幸。上次可能是因为你没有从正面看到我的眼睛，所以没有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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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周清雅闷闷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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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社里来过很多喜欢讲故事的客人，但大多数时候，方洁都会拒绝它们讲故事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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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用血瞳就够看到客人的过往经历，这种方法要比客人自己讲述来得更加简单和直观，可以节省大量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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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方洁虽然听完了客人的故事，但还需要借助血瞳来获得一些补充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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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工作后，方洁戴回墨镜，对客人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它可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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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客人飘出大门，周清雅对方洁说：“姐姐，她的事情我听说过。当时这件事情闹得很大，但是因为淼淼在学校里不怎么招人喜欢，所以甚至还有人为那几个女生叫好，至于那几个女生，家里都有权有势，做了这种事情竟然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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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能做的，只有帮淼淼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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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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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三个字时，周清雅的声音放得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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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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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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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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