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崇弘子大师常年不下山,不知皇权新替,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天子”,会不会是已经崩逝的先帝公仪伏光?
若真是这样…….那封信里崇明子大师允诺要辅佐的太子……
恐怕并不是公仪休……而是公仪齐。
也就是如今的大皇子,公仪灏。
祝筝的思绪如破竹之势联动万千,这一年来的见闻如抽丝剥茧,如玉珠穿线,突然畅透敞阔的令她反应不及。
门外日光如铄金,照亮了静静坐着的祝筝,她脸色如常,心湖却翻涌激荡的几乎忘记了呼吸。
如此,许多事便都说的通了……鲜少提及的皇室往事,古怪难言的两个太子,讳莫如深的太傅大人……
是了,讳莫如深。
一直以来,祝筝对容衍看不透,读不懂,不敢进,不愿退,往复在试探与退却之间,其实都是因为公仪休的存在。
可似乎……这个心结并非一颗死结了。
若真的如她所想,接容衍下山的是先帝公仪伏光,那么太傅大人的那些表里不一和欲言又止,倏然都有了同一个答案。
他在深筹远谋,故布迷云,然后在迷云中隐匿的彻底,孤身一人穿梭在荆棘丛生之中小心汲营,以盼有朝一日仍能兑现旧日的诺言。
若是旁人,守诺到先帝仙去恐怕已是仁至义尽,但偏偏是执着到古板的容衍,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轻易算了。
可谈之何易,行之何艰,容衍这般背负的不止恩重如山,还要算上他们一家的仇深似海了……
祝筝忽然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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