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水涨船高,他那点银钱连门槛都不够。”
“后三年,他年老人疲,想有个后生送终,铆足了劲想抬我。临门一脚时,却说——”
李清文侧目,幽黑的眸子盯着谢消庆:“老家有个幼子,就要科考了,想把钱留着给他幼子用。”
谢消庆为他鸣不平:“这货当真该死。人生能有几个三年?全因他几句话蹉跎了。”
李清文笑:“是啊,该死。”
言语间已至学生斋舍,李清文送他到门前,屋内同侪纷纷起身行礼。
李清文随和应对,目光穿过众人的头顶,扫了眼窗边的空床,没多言语,辞别离去。
“谢兄!”
同侪们围着谢消庆,打趣道:“你平时不声不响,交的却全是近富显贵,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又有人道:“就是就是,我瞟了眼李大人怀里的公文,他办事得去明经堂,来这边一点不顺路。专门绕过来送你,岂不是有意给你撑场?”
谢消庆喝茶的手顿住,方才聊得起兴,他根本没意识到不顺路。
眼下被人一说,才发觉古怪。
他去慎思堂是为了找庞宣,李清文在那边作甚?况且两人不过一面之缘,他自揭伤疤,未免有些交浅言深。
一个模糊的念头浮出脑海,谢消庆嗖地腾起身,吓了同侪们一跳:“谢兄,你怎么了?”
谢消庆晃晃脑袋,把荒唐的念头甩开,遮掩道:
“没什么……待会庞宣回来,你们别提我先前拿那姑娘狐假虎威的事,免得他拿我开涮。”
同侪们点头说好,生怕得罪了这尊大佛。
天黑透时,庞宣跨进门槛。
谢消庆见他满脸忧虑,估摸着是没找到肯干脏事的穷学生,递上一杯茶,明知故问道:“遇上事了?”
屋内其他人都已睡下,庞宣抿着茶,压弱桌上烛光,闷闷说:“有个烫手山芋落到我手里了。”
“丢不开?”
“哪敢丢开?我一穷二白,没家世没门路,往后想在京里站住脚,必须得左右逢源。”
庞宣苦笑:“我好不容易混到官贵面前,人家把麻烦事托给我,我办好了,就往上爬一层,我不办,人家觉得我不听话,就一脚踹开……”
见谢消庆神情郁郁,岔话问:“你又在愁什么?”
谢消庆扯出包袱,翻开空荡荡银袋:“进京盘缠花光了,没钱了。”
“这有啥愁的,吱个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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