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死得其所,一点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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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尚书冷笑: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你们有世上最阴毒的刑罚又如何?几十年前,就在这片土地上,我父兄至死不降,被你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有此先辈在前,纵然千刀万剐,我孩子也不会怕。”
“至此以后,江尚书陆续收到小江公子的断肢,眼睛,舌头,人头……碎得难以拼凑的骨头。”
之后不必细说,昭昭也猜得到——江尚书愧对儿子,至此一蹶不振,还朝为相。
“江夫人的沉疴……”
“并非病故,而是自戕。”谢消庆沉沉道,“遇上这种事,天底下哪个母亲受得了?”
前事说尽,谢消庆这才提及自己:“当初江尚书赏识我,来信说我笔墨和诗风都颇似他儿子,问我愿不愿意进京做个闲职,常伴他左右,聊以慰藉。”
“我正犹豫是否答应,一位在京做官的叔伯传来信,提及这段往事,劝我抓住这份哀悔,借死人的势平步青云。这明摆着是趁人之危,我岂能答应?便一口回绝了。”
昭昭暗自叹气,你弃的机会被人面兽心的畜生抓住了。
忽地心头一动,忙问:“这事距今已远,也绝非人人都可深知,你叔伯为何知道得如此详细?”
谢消庆未设防,如实答道:“我叔伯早年是江尚书帐下执戟郎中,恰好亲历了此事。”
脑海浮出一个念头,昭昭失神片刻,怔怔问:“你叫甚么名字。”
“谢消庆。”
谢。
他姓谢,他叔伯姓谢,青阳县上任县令也姓谢。
昭昭耳畔似有金戈铁马声轰然炸响,零碎线索如断弦珠玑,在血色往事中串联成索。
她飞快搜寻记忆,回想从青阳县案牍库偷出的那册驿递公文,客留官员与所带仆从均有记录,仆从李清文所随官员是……
“谢成。”昭昭努力保持语调平静:“你叔伯是不是叫谢成?”
谢消庆愣住:“你怎么知道?”
昭昭目光冷静,不答反问:“他可还在世?”
“死了。”因性情不合,谢消庆与谢成并不亲近,提起他离世也没几分惋惜:“许是生前作孽太多,致仕回乡不久后,夜里被蛇咬了。”
“真是造化弄人。”昭昭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谢消庆不解其意,却见廊那头走来一人。
近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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