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说着,便要往案几下面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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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情形,原来竟是个智障儿。佳音目瞪口呆,王婆居然是给一个智障儿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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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急道:“我的儿,有客人在,你休要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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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张老爷见儿子丢脸,拍桌子怒道:“混账,不好好在房里歇着,跑出来做什么?”一面喝令后面追来的丫环:“小翠,将少爷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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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丫环急忙过来拉扯,那张家少爷呵呵傻笑,挣扎逃脱,几个人围着厅里的桌子椅子乱转,最后张家少爷跑至佳音身旁,怪笑道:“姐姐。”硕大的身躯就扑抱过来,佳音骇得尖叫一声,双手胡乱推挡,将他推至王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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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亦是吓得两腿打颤,支楞着两只手迭声呼喊:“张夫人,张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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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厅里乱哄哄乌烟瘴气,张夫人与丫环婆子们合力将张少爷拉住,围在一起安抚,王婆已经起身蹿出厅门外,张夫人在后面急道:“妈妈,好歹你给小儿寻个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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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头也不回:“夫人放心,且等我消息罢。”话音未落一溜烟地跑出张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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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气喘吁吁地跟在她后面,出了门惊魂未定,并未在意张家的老仆也跟出来,凑在王婆身旁嘀嘀咕咕说几句话,塞给一方沉甸甸的帕子,被王婆不动声色地揣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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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仆闪身进了张宅,佳音心有余悸问道:“妈妈,你真的要给张家的傻少爷寻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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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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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捂住胸口,半晌才定了神,皱眉思量片刻,双手一拍:“这事定然能成,阿音,你随我去李家走一遭去,李老二破落户穷的叮当响,攀上张家总比将闺女卖到娼门强些。”说着,抿抿发髻,也不管佳音作何表情,便径直前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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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不好说什么,她身份能力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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