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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没走远，挑了块都是树叶遮挡的山梯，躲在阴冷的阴暗处，点了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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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姐，你烟什么时候戒啊，你到底想不想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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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不吭气，嘴里只冒白烟，视线扫来扫去，好像在看来来去去的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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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她突然问：“你为什么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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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师太收养回来的孤儿。”小尼姑合着手，挥挥烟，往旁边挪了一步，“师太让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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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又求教：“你都没见过底下的日子，怎么甘心留在这里吃斋念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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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啊。”小尼姑眨了眨眼，一一列举：“我和师太下山，看过新上的电影，买过常服，还去过游乐园....山下确实好玩，但是山上也不差，走走山，念念经，高兴的东西不一样而已，但是高兴起来还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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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吐出一口烟，“我说的不是这种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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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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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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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的视线忽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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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了一间师太的两人从门洞里出来，并行走了几步后，宋玉珂突然停住，柳山青微微偏头，似乎在询问着什么，只看宋玉珂从发顶取下一个什么东西，往柳山青脸上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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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山青眯了眯眼，顺手拨弄宋玉珂被拉扯起来的发丛，宋玉珂没有拒绝，似乎习以为常，她抬起头，朝着上面指了指，柳山青才跟着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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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也顺着宋玉珂指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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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乌桕树，枝头挂着一串串乌桕籽，像是晶莹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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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珍珠落在她的发顶了，难怪看着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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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不知不觉燃到指缝间，十五敛下眼，再看过去的时候，两人已经走近，她下意识偏身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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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要捐这么多钱，这菩萨还真能显灵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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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诚则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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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宋玉珂的语气，也没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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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忍不住移动眼珠子看过去，宋玉珂正好偏头看过来，即便隔了有些距离，十五还是迅速把小尼姑拉到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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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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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说话声远去，十五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反应过度了，这片枝叶茂盛，特意凑过来细看才能看清楚人脸，而宋玉珂转头只是为了看一眼柳山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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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姐，你这又是何必呢。”小尼姑挣动了一下，感觉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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