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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尔低头看手机，雾城连环车祸一时还挂在热搜：“行，您开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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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大笑：“放心啊姑娘，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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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尔挠了挠发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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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驶上高架绕离斜街，她回头，看那路已经被警察管控，现场依旧狼藉，几辆车歪歪扭扭横在路面，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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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尔落回胸腔的心脏慢慢提了起来，现场惨烈，令她不住回想，车祸前半个小时，她和秦漪刚刚开车路过车祸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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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结束，天边已然翻出鱼肚白，秦漪将后续工作交予护士助教，在水龙头冲洗双手，水与血液融合盘旋流出，方才彻底松懈下来，身体逐渐复苏，渐而涌上低血糖眩晕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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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下衣服，秦漪去三楼化验科，取走周尔面膜的化验报告，回到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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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媚凌晨被叫回医院支援，现在也刚刚忙完，见秦漪回来，递给她一管液体，说：“补个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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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漪接过葡萄糖，两指一并，轻轻一掰，将葡萄糖尽数倒入水杯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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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媚：“你也来了，昨天下班应该休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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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漪颔首，看了眼时间，假期余额还剩十六个小时，“那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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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媚提醒：“小心疲劳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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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漪车门，打车回家，刚走到门口，大门便被门一把从里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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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尔一夜没睡，忙问：“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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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漪蛋声问：“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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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愣，继而在门内门外对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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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尔让出门口，有点尴尬，她素颜，一夜没睡，脸上的红印好像加深了些，嗫嚅问：“我炒了蛋炒饭，你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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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边，秦漪周尔面前各自一碗冷掉的蛋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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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尔：“那个人没把你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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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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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尔：“那个男家属，凶巴巴的，眼神差点把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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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漪一夜手术，早晨低血糖，思维凝固几秒方才开始转动，“哦，没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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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尔抓了抓脸，被秦漪出声制止后，嘀嘀咕咕：“还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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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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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工作起来还挺有气势的。”周尔撑住脸，一掌托腮，本该是风情万种，尽显成熟女人的笑，但在她今天欠佳的形象下，多了几分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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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漪见状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刚想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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