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剧烈晃动,谢远岫起身,酒意上涌得厉害,他走走停停,在一扇窗外敲了敲,而后匿在在暗处,放缓呼吸。
谢远岫却来了意趣,或许是酒气上涌,他又敲了敲窗,那人也跟着过来瞧了眼。
他等了片刻,剧烈的嘎吱声中窗扉大开,露出张稚气却明艳的脸,俏生生地立在窗口,害怕得不行,却睁大眼睛细细扫视,连窗下的湖水也不放过。
张牙舞爪地探头,关窗时却又静又慢,小心谨慎。
三年时间,面容褪去稚气,愈显鲜妍。他并未离去,隔着段距离,无声地描摹着五官弧度。
指节微屈,颊肉微陷,谢远岫把玩着那点柔软,淡淡开口:“大理寺中会用盐水掺了辣粉,把装晕的犯人泼醒,泼在伤口上疼痛异常。”
柳湘盈缓缓睁眼,静静地看了谢远岫片刻,道:“因为他们害怕。”
上骏马图的全样。
她轻声发问,目光虚虚地落在屏风上,“害怕也不许吗?”
“是吗?”柳湘盈反而扬了扬嘴角,“真是痛苦,还不如一死了之。”
谢远岫道:“有罪之人,不能轻易赴死。”
“大理寺从不抓无罪之人。”
谢远岫转过身,脸上明暗交织,如高山俯视,烛火下面容更显硬挺迫人,令人望而生畏。
她冷声道:“那你应该把整个谢家都抓起来。”
“谢远致官商勾结,同谢远华一起暗中操作,在京畿行贿放贷。谢远逍私收土地,那西山田地本是已故郑亲王的产地,他一个手无实权的富家子弟却能不声不响地收了逆臣产业,暗中经营,豢养外室。
柳湘盈脸色微微红润,此刻,她只要个说法,不甘地看向他,眼神亮得惊人。
说到柳家,柳湘盈记得自己晕倒之前就是让徐明带自己回的柳家,她已打定主意不回谢家,没想到徐明他们又带她回宝仪楼来。
谢远岫拉人回来,扫过她冻红的脚,蹙眉道:“一个外室而已,就值得你恨上整个谢家。”
“就因为是谢远逍。”
谢远岫蓦然松手,柳湘盈立刻要去拿自己的外衫,忽然身子一轻,被人拦腰抱起,下一秒天旋地转,被扔在床上。
事到如今,柳湘盈不管不顾,一门心思地要出去,可谢远岫如一堵高山,牢牢地守在床前,
她本已无所惧怕,此刻更是憋着股劲,也管不上什么礼义廉耻,男女之别,什么都往谢远岫身上招呼。
见她终于没什么力气,谢远岫把地上的袜子捡起,抓着她的脚踝穿上。
骨节分明的手托起自己的小腿,放在膝上,柳湘盈冷眼看他动作,忽然动了一下。
谢远岫目光沉静,只扫了眼下身,脸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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