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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等了一阵儿才等到个座位。
等得时间长了,鹿生闲来无事就到处瞎踅摸,等老板把馄饨端过来的时候,他就问他:“大爷,为什么他们吃馄饨都得剩点儿啊?您家馄饨这么好吃,就那么一口不至于剩下啊?”
馄饨摊儿的老板一边儿收拾着桌子上的瓷碗,一边儿轻声慢语的跟他解释。
这吃馄饨剩一口,是表示自己家里条件还好,不是穷得吃不起饭的。
那些太太、小姐们这么干,也是家里教的,是有教养的表现。
“要是这一碗馄饨吃得干干净净,在外人看来就是坍台(没面子)。”
老板收拾了碗筷又去招呼客人,留下鹿生坐在那里想不明白。
“大爷,这多糟践东西啊。”他也知道不能大声儿说,就趴在付宁耳朵边儿上吐槽。
“这可是白面啊,还有肉,这汤还是肉汤,就这么剩下了?!就为了脸上好看?!”
付宁看着他,一勺子就把碗里的最后一个馄饨擓到嘴里了,“咱们又不是这儿的人,入乡不随俗就完了。”
鹿生重重的一点头,端起碗把汤都喝干净了,这汤多香啊,谁舍得剩啊?!
当年他跟着爹妈和哥哥从太原跑出来,一路上别说汤了,热水都没有一口,一块杂粮饼子他们四个人一人一口,愣是顶了一天一宿。
要不是遇见付大爷,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呢。
吃完了馄饨,付宁又买了两个葱油饼,他们爷儿俩边走边吃。
等到了大路边儿上,饼也吃完了。
为了接周博宇,付宁特意去租车行租了一辆小汽车。
这回他可没敢自己开,37年在北平他那车技可是给连安他们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他这车是连着司机一块儿租的,他就坐在副驾驶上跟人家聊聊天,鹿生则是自己坐在后面悄悄的摸摸这儿、摸摸那儿。
吴淞口的码头现今可是热闹,客船、货船川流不息,装货的、卸货的、接人的、送人的,来来往往的人流里夹杂着天南海北的语言。
付宁问了码头上的调度,现在是天津过来的客轮正在下人,而周博宇乘坐的那艘船二十分钟之后进港。
两个人在出口的地方找了个显眼的位置,付宁还寻思要不要找东西做个牌子举着。
后来看了看身边的人都没有这么干的,他也就作罢了。
远处一艘大船拉响了汽笛,慢慢驶进了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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