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闯对付宁这趟出远门却不带他的行为,表示了极大的不满。
但是付宁就是不松口,这一趟少不得东奔西走,还是在离根据地那么远的地方,真有一二闪失,怕他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身体又垮了。
但是他们俩也说好了,等付宁找到落脚的地方,就给他送信,他好找他去。
“到时候你跟五叔一块儿去,行不?别闹脾气了,这嘴撅得都能挂油瓶子了,也是快娶媳妇的人了,别这么孩子气,啊!”
付宁蹲在保本边儿上,跟哄小孩儿似的哄他。
这孩子因为付宁这回不带电台也不带他,正在破防中。
哄这一老一小可是费了大劲了。
这次去上海,一路都是坐火车,行李是没有什么,就是随身带了个箱子。
他只带了鹿生上路,孩子年纪小,不显眼,而且手上有手艺,将来也是用得上的。
付宁揣着试验场的土地证明,再加上换了些法币,遇上检查就一路塞钱,倒也挺顺利就到了上海。
初见这十里洋场,鹿生那眼睛都不够用了。
在旅馆安置好了,付宁带着他上街转了转,孩子的手紧紧拽着他的衣服角儿,生怕一步没跟上就丢了。
上次来上海还是二十年前呢。
付宁到他们当时跟奥地利人买图纸的那个俱乐部去看了看,早就物是人非了。
现在租界都没有了,但那些曲里拐弯儿的街道名称还是留着。
街巷两边的建筑有的还能看见明显的弹痕,有的房子也有修补的痕迹,一切都在默默表明这座大都市曾经有过的战争痕迹。
走在路上的人也没有二十年前的那种闲适和朝气,一个个都是拘谨的、麻木的。
弄堂里来来往往的人都在一分钱一分钱的抠生计,而夜里的十里洋场又闪耀得像是另一个世界。
付宁在药店和百货公司之间穿梭,紧俏的药品拿不到,一些成药还是可以攒一攒的。
上海的冬天是阴冷阴冷的,那种从骨头缝儿里透出来的寒气,让两个北方人抵挡不住。
“大爷,这儿怎么这么冷啊?我看那江里也没冻冰啊,可我这手上都要生冻疮了。”
付宁拉过鹿生的手看了看,说一会儿去药店给他买点儿药膏抹一抹。
今天就是船到港的日子,他们俩打算吃碗热乎乎的馄饨,然后就去吴淞口的码头上等着。
这个馄饨摊子是个远近闻名的,来吃的人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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