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见川与妹妹祁见溪只差两岁,两人一母同胞,长得极为相像,只是祁见川的眉眼更像二人的阿翁,较英气些,又因为年少当家,眉头总是微微蹙着,身上有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她还记得阿翁病故前,姐姐也和平常人家的孩子一样活泼好动,她会在自己面前爬花园中的假山,站在最高处叉腰呐喊。
吓得事后阿翁拿出戒尺狠狠打了几下姐姐的掌心,叫她知道什么是规矩。
阿娘的身子向来弱,阿翁和其他姨娘又无所出,是以偌大的侯府,只有两个孩子,一乾元,一坤泽而已。
大家虽忧虑,也只是嘴上说说,毕竟阿翁不过而立之年,身子硬朗,日后再与姨娘给她们添几个弟弟妹妹,也不是不可能。
阿翁的葬礼上,族里的叔公们假慈悲地哭喊几声,不时朝祁见川投来虎视眈眈的视线,想要借此机会插手侯府的诸多事宜。
祁见川那时只有七岁,却会看大人间的尔虞我诈了,这个叔公有叁个乾元子女,孙辈更是超过两只手那么多,他哪里是想帮主家的两姐妹,只是为了趁机讨点好处,能吃绝户最好。
“见溪此言差矣,夫人和众姨娘不过是坤泽,坤泽哪里懂那么多道理,哪能将侯府管好呢?”
“你、你!”这位叔公想不到一垂髫小儿这般能言善辩,他抓住手中的拐杖用力敲打地面,重咳不止,“好,好,侯爷是不领老夫的情了……那我祝小侯爷以后万事顺遂!”
她不能出意外,她要好好活着。
当年她在灵堂与叔公的一番辩论传出侯府,临安人人皆知宣平侯聪慧,前途明媚,恨不得自己的孩子多与她往来。
侯府的危机总算熬过了。
这年,祁见川已年满十五,还未分化。
不过每次泡澡前,二人要先将身上清洗干净。
这种时候妹妹叫她,只能是那件事了。
祁见川舀过一勺热水浇在妹妹背上,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搓洗妹妹白皙的脊背。
“姐姐,轻些……”祁见溪坐在小凳子上抱紧自己的膝盖,发出闷哼声,“你今天的力气比往常大,有些疼。”
都说乾元的力气较分化前大得多,祁见川睨着手心。
“什么……阿嚏!”
天气有些冷,身子也清洗得差不多,不如赶紧爬到木桶内暖一暖身子。
木桶依旧是她们过去常用的木桶,然而这次才坐下,两人便不约而同地觉得有些拥挤。
长高,是有一些吧,祁见川不太关注自己的变化。
这个过去是多久之前,一年前?还是两年前?时间过得太快,不知不觉间,她们都长大了。
“姐姐前段时日刚过完十五岁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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