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gps,从巴黎到位于77省的弗洛朗家,有五六十公里的距离。
弗洛朗问我周末空闲时间喜欢干什么。我说读读书,随便写些东西。
我于是提起我刚读的一本书,那本书刚刚在法国改编成电影,我想当然的以为他会感兴趣。
“算是吧,你呢?”我说。
“我不知道。反正我从六岁起一直在上学,直到现在。”
“又高又聪明(grandettellint),”我很快回答道。
我们上了巴黎环城公路。环城公路嘛,总是弯道接着隧道。天已经黑了,可弗洛朗开的很快。
依旧是快。我们超了不少车,但是车上的挂件并没有太大晃动。
他微微笑了笑,说:“我以前,给一个公司的ceo,做过两年司机。”
路途很长,弗洛朗开始给我讲他以前的经历。
插一句,他这个情况在法国很不寻常。在法国的教育制度里,义务教育是从3岁一直到16岁高一,按道理是强制的。去年(2020年)好像法律重新修订了,义务教育年限,延长到了18岁。
弗洛朗似乎很满意这个做了几年的工作,有成就感,工资不错,奖金充裕-----多劳多得嘛。虽然,加班实在太多,年假也从未休满过。
不记得说到哪里的时候,弗洛朗表示了一下对于十四岁辍学的后悔。
我说:“念书读大学,也就是为了之后找一份满意的工作嘛。你现在也有了喜欢的工作,不是挺好的嘛。“
“我那个时候太年轻了,“他总结说。
“看!我们离目的地兰斯(reis)不远了哎!(allez,reis,c’estpartie!)我打趣到。
兰斯所在那个大区,是法国的香槟产区。
我们到了弗洛朗家。准确的说是他父母家。弗洛朗暂住在他父母家。而他父母去度假了。
除此之外,他家,有挺多,那种看上去挺古董的东西。
凭那座玛丽亚坐像,我猜这是一个法国典型的泛天主教家庭------父母比较信天主教,子女基本上不信教,但小时候受过洗礼也有教父教母;但子女成年后结婚,可能也会选择去教堂,毕竟“更有仪式感”。
“你想喝点什么?”
“威士忌。”
“我现在感觉不是很放松(jenesuispastrèsàl’aise),酒精可以帮助我。”
“你想要一杯甜甜的马天尼吗,小姐?”
弗洛朗去洗澡了。
我也去洗了个澡。然后,我穿着我的红色吊带裙出来,没有穿胸罩。
电视上正在播放巴黎圣日耳曼的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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