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老家的‘江山醉’差了三分你们在糊弄我吗?”赫拉迪克舔着嘴角的血酒略微不满的又丢到酒池里。
所有人被吓得低着头而不敢直视不满的赫拉迪克。
“回上仙的话,这已经是朱雀最好的酒水,凡间的酒水自然比不上仙家佳酿。”太子朱殷一脸谄媚的回答。
“败兴!”一滴酒液飞出,速度超过了音爆声,贯穿了朱殷的脑袋。
国主微微抬头看见看见酒池边朱殷的血黏糊糊的,冷得刺骨。曾经,他以为天子是上天的儿子,凌驾一切,可此刻他才明白,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所谓的尊严不过是酒池里的泡沫,轻轻一戳就破。
天亮时,乌鸦来了。第一只啄食阶前尸首的眼珠,第二只站在赫拉迪克的肩甲上,歪着头看酒池里漂着的凤冠。国主蜷缩在龙首榻边,像片被揉皱的纸,身上的龙袍浸满了酒和血,绣着的五爪金龙褪了色,倒像是几条死蛇。赫拉迪克起身时,机械臂带起的酒浪冲散了他的身影,唯有装甲上蹭落的铁锈,渗进雕花玉石,成了新的“龙纹”——带着金属的冷硬,却没了半点人气。
宫墙外,乌鸦扒出来裂开的墙缝往里看。他们看见酒池里漂着的玉镯碎片,看见滚在血渍里的朝珠。
有人想起去年大旱,宫里运出的陈米生了绿毛,却不肯施舍给饥民;有人想起自己的儿子被征去修冰墙,冻死在雪山下。此刻,他们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天子像条狗似的趴在地上,心里说不出是恨还是悲——原来王朝的崩塌,从来不是突然的事,是从国主把第一坛百花酿倒进太液池时,就埋下了种子。
赫拉迪克他完成了“征服皇城”的任务,却在这场荒诞的欢宴里,看懂了人类最脆弱的东西。不是钢铁的刀剑,不是机械的力量,而是人心的贪婪与恐惧——当被征服者亲手把尊严泡进毒酒,笑着说“甘之如饴”,再坚固的城墙也会崩塌。就像此刻的朱雀皇宫,朱漆剥落,金瓦生锈,唯有酒池里的血泡还在咕噜噜地冒,像在唱一首没调的挽歌,给这个醉死在温柔乡里的王朝,画上最后的句点。
晨雾散了,阳光照在赫拉迪克的装甲上,反射出刺目的光。国主抬起头,看见远处宫门上的“勤政亲民”匾额,被硝烟熏得只剩“民”字,像滴没干的血,挂在灰扑扑的木头上。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御花园里追着蝴蝶跑,先王指着盛开的牡丹说:“这是国花,要开得艳丽,才配得上江山。”可现在,牡丹早被踩成了泥,混着酒和血,渗进了皇宫的地砖——原来最艳丽的花,从来不该开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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