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这是自然,改日我寻宋姑娘多制配些醒酒丸,送去韦府。”
只是话音才将将落地,他又陷进深深的忧虑当中。
阶下宴飨的情景分毫不差的落入帝、后的耳目。
皇后端起酒杯,抬袖饮尽,继而又侧过身说道,“陛下,染之看来是有心事呐?”
天子国母高坐在上,他们之间的对话,根本不虞旁人听见。何况林尽染的心思俨然挂在脸上,也无须多辩。
楚帝拢了拢手,“算来他也是头回参加年宴,难免紧张。”
“去岁中秋,臣妾在望仙楼见过染之一面,彼时可不逊色今日的年宴。照眼下的情形,染之记挂的恐是其他。”
楚帝微微侧首,瞥了一眼皇后,语音中也听不出是何情绪,“皇后与染之只见过三回,却能一眼识破他的心思,果真慧眼如炬。”
“陛下谬赞,臣妾委实惶恐。”
毕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皇后显然从中听出一丝不满,暗叹急于窥探圣意,却未循序渐进,字斟句酌后方道,“近日太子协理朝政,处理国事稍显稚嫩,染之身兼内阁大学士,又常在文英殿聆训,若能相助太子,便有如猛虎添翼。臣妾既是国母,也是太子之母,于公于私也当关切臣下。”
楚帝的眼缝眯得狭长,浅饮一口酒后,扬起下颌示意林尽染所在的方位,轻声道,“皇后有心了。不过朕倒真有些好奇,为何太子及其舍人不动如山,其余卿家也有如刻意疏远他一般,独独太师和韦晟与其觥筹。难道这就是皇后口中的关切?”
其余卿家自然指得不是权贵世家,而是皇后的娘家王氏。倘若真如皇后所言,时时在为太子承琰着想,这场年宴又怎会冷落了林尽染。这个中的理由,恐是琅琊王氏也担心与他沾染上关系,而为其他权贵世族所排挤。
显然,而今的林尽染正处在科考所带来的负面漩涡之中,又历揽月楼一案,朝堂诸公与之渐渐疏远,仅有少数公卿愿与其来往,其中顾忌大将军府和韦府颜面者或占大半。
然李代远和韦邈皆已年事已高,其下又青黄不接,能否支撑到李荣基顺利接掌北境军、以及韦晟能否光耀韦氏门楣还犹未可知,更何况后者前阵子还险些陷入明园案中。
此等情形下,仍有少数站队林尽染这方已然不易。
皇后的脸色有些赧然,笑容也有些牵强,“兴许太子还未深刻意识到什么是人缘,什么是臣缘,故在为人处世上稍显木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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