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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可有恙?”昭楚急声道,但见孙莲英轻松的神情也已宽了大半的心。
“陛下无碍,只刚闭目小憩便听到殿下与林御史争吵,故特地遣老奴前来调和。”
“本宫明白父皇的意思。即便是争赢了,也落了下乘。”
孙莲英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拱手称道,“殿下心细。”
昭楚深得楚帝宠爱,最根本的原因便在于她有远超同龄人的聪颖,及始终保持孩童般的天真烂漫。很多时候,几是轻轻点拨便通晓个中曲直,比其几位皇兄更能领会圣意。
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眼已至除夕。
照旧例,楚帝会在麟德殿设宴群臣,及重臣家眷。李代远因北境贸易坊的琐事终究未能赶回京述职,故由李时安代大将军府进宫受赏,座次原是安排在诸公家眷所在的席面。然皇后与淑妃请旨,楚帝遂赐她与各宫妃嫔、公主及其他皇亲一齐享宴。
依座次看,今年朝堂的格局与去年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林靖澄虽保有参与朝政的特权,可终究已请老,故再不能参与此等规格的年宴。而历经揽月楼一案,朝中公卿升的升、降的降,这一轮清洗后,也冒出不少生面孔。
是时,殿侧一方传来隐隐的琴瑟之声。宫乐庄严中,年宴缓缓拉开序幕。
宴过片刻,林尽染应付完上前打照面的诸卿,便有些局促地不停饮酒,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其他的缘故。
上首的韦邈一眼便识破他心不在焉的模样,只轻声提醒一句,“染之还需节制,未免殿前失仪。”
诚然,皇宫里这些酒浆仅算是黄酒一类,度数不高,还比不得先前三皇子在望仙楼设宴所用的酒,因为那些是特地从弘农郡私酿的商户手中购来。而年宴图的是喜庆、是与民同乐,若是喝个烂醉如泥,发起酒疯,反倒得不偿失。
林尽染知他这份好心,投以一笑,压低声音道,“不敢欺瞒太师,我实在是紧张,不如多饮些酒。况且,我还带了醒酒丸,待宴席过半,吃上一颗,便会即刻清醒。”
说起这醒酒丸,他就想起望仙楼与昭楚公主相遇的尴尬场景,只是眼下更关切李时安在面对淑贵妃、皇子妃以及昭楚公主时,会否遭遇她们的刁难。
韦邈见其心不在焉地、时不时往殿外探,就已了然他的心思,只是不谙其中原委,遂打趣道,“染之既有灵丹妙药,他日不妨送老朽些。近日你崔伯伯请我吃酒,回回着他的道,次次将我灌个酩酊大醉。”
林尽染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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