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捏碎。
于是,harry不得不回归到沉痛的现实中,不得不让自己重新找回开口说话的能力,进而一一对此作出回应;他支撑着身体为父亲筹划、操办了葬礼,在凛冽的寒风中望着他冷冰冰的墓碑无声哽咽。
在告知j父亲葬礼安排的那通电话挂断之前,harry又一次十分可悲地怀着侥幸心理,竭力抑制住嗓音的颤抖,对着电话另一边的好友提出这个问题。
他尝试过寻找她,但终究一无所获。
时至今日,他甚至觉得…自己感恩节那天不该非要让她穿那件黑色的裙子,只因为父亲喜欢黑色。
他分明是那么讨厌父亲对他几近窒息的控制,可是他却将同样的控制全部施加在了她的身上。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根本不该刻意接近她,不该在日落时的湖边主动亲吻她。毕竟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是个旁观者、是个局外人,也
后来,harry开始拼命工作,这不单单是为了麻痹自己,更是为了不辜负父亲的毕生心血。他每天都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像父亲一些——无论是外观还是谈吐,他希望能以此博得合作伙伴们的信任,希望自己能像父亲一样在生意场上取得惊人的成绩,更希望让所有人都认为他配得上做他父亲的儿子。
他记得母亲离开之后,父亲也是这样没日没夜地沉浸在工作中。虽然父亲从未言及,但harry知道,这也是他排解忧思和痛苦的一种方式。
毕竟,清醒的人最痛苦。
每一晚他都躺在她曾经躺过的那张床上,呼吸着早就散去的气息,拼命地想忘掉这一切,即使这么做毫无作用。
或者,也许她所说的那些的确都是真的,也许此刻她已回到了那个所谓的“真正属于她的世界”……
老管家bernard经常会劝他多多休息,保重身体,就如同小时候经常劝他不要在外面吃零食一样,但harry总是会回复他:“我父亲以前也会工作到很晚。”
他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办公时任何轻微的响动都会令他烦躁起来,bernard很快便意识到这一点,并且主动提出搬出去住。
每个他在乎的人都要欺骗他,每个他深爱的人都要背叛他,每个他想留住的人都要离开他。
“……我恨您,因为我把您宠惯了,更可恨的是我还那么需要您。既然我需要您,我还得爱护您。”
静谧而漫长的午夜,墙上挂钟清晰的嘀嗒声于无形间助长了harry的愠怒。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直接撕掉这一页泄愤。然而,就在他执起此页空白角准备撕下来的时候,他却猛然回想起彼时她坐在自己身边,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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