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愕然地凝眸望着掌心里那枚做工精致的戒指——它早就褪去了她的体温,轻得仿佛根本不存在,可冰冷而坚硬的触感却时刻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无可辩驳的现实。
向晚时分最后几缕金黄色的光线由窗外钻进来,大面积地铺洒在harry身上。当眼眶终于超出负荷,任那些打转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时,他抬眼看向了面前自己亲手布置的照片墙。
会不会一切都是假象,会不会自己生来就从没有那么快乐过?
她说他可悲,看来的确如此。
他忘了那天自己在那间小卧室里站了多久,甚至忘了自己究竟是如何回到osborn大宅的。
但在此后的很多年里,对于自己当日的不假思索,他始终悔不当初。
他没有开灯,只平躺在那张他们曾经日复一日相拥而眠的大床上,手心里仍然不自觉地握着那只冰凉的戒指。
窗前的纱帘被晚风吹得阵阵漂浮,harry合上疲惫的双目,同时幻想着再睁开眼时,自己便能惊喜地发现:他们其实未曾争吵过,她也从未对他说出那些锥心的话;自己并没有在ay的病房里看到那一幕,她没有不辞而别,此刻仍旧安然睡在自己身侧——他幻想着这可怕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午夜时分的噩梦,只要在漆黑中睁开双眼便可烟消云散……
借着落地窗外透进来的、黎明时刻尚且微弱的光线,他看到一动不动的父亲被一个红衣人放倒在阳台边的沙发上。他感到自己的心脏顿时猛烈地收缩起来,又悄悄走近几步看时,他分辨出那人竟是…蜘蛛侠。
他下意识地开口发问。
“你做了什么!”
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度过那一晚的,只记得bernard也被自己的喊声惊醒,冲过来替他帮父亲处理伤口、呼叫救援;只记得自己哭着将死去的父亲抱在怀里,绝望地感受着他的身体一点点变得更加冰冷、更加僵硬……
接下来的几天里,harry简直就像生活在真空中,他说不出一句话,感觉不到冷或者热,甚至失去了饥饿感和疲惫感——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上帝要在同一晚,连续从他身边夺走两个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
但幸运的是,他很快便发现了酒精,一个能让他短暂逃离现实的东西。而在首个准备用威士忌借助入眠的夜晚,电视上播送的一则刺耳的新闻却直接令他困意全无:
听及此处,他不由得紧了紧眉心。
尽管现场视频的清晰度很低,但他还是一眼便认出那是她——是的,那天在ay的病房里,她就是穿着这身衣服没错。
harry这样想着,差点将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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