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所在的这节车厢,乘坐的大部分都是从前线下来的伤病员,从他们的谈话中了解到,他们中间绝大部分的人都已致残,不能再重返战场了,只有回归家乡。
“你伤在哪里,可以让我看一看吗?”肖玉对着一个坐在他对面的伤员说道,因为正有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苍白的脸上滑落。
“查猛,去帮我弄点热水来。”凭借职业的本能,肖玉感到他的这条腿伤得不轻,可能需要采取一些急救措施,但又不想在查猛的面前显山露水,暴露自己的医术,这不合情理,最起码现在不行,所以只能暂时将他支开。
作为他们这节车厢,那么来回最快也要将近二十分钟左右,这样也就给肖玉治伤赢得了时间。
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在这位士兵的小腿上有很大一个创洞,已经血肉模糊,被扯得七零八碎的纱布吊吊地挂在洞的四周,已经发黑,发出阵阵腐臭。
那个伤员本不愿让他看,后来见他拿出药包,估计他可能是名医生,便任他查看,不再推却。
“你忍着点。”他边说,边动作娴熟地用棉签助以镊子帮他把蛆一条条的挑出来。
帮他清洗消毒后,肖玉给他上了点药,因为伤洞太大,药膏有限,全部填入伤口中也只到三分之一的地方。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这条腿也是保不住的。”那个伤兵已经感动的泪流满面了。
“长沙会战结束后,许多战地救护队都撤离到后方医院去了,我们这些伤兵没法跟着一路。我有好几天没有换药了,只好捱着。”伤兵哭丧着脸。
他心情沉重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伤兵,他们其中可能还有不少象这样的例子,但自己手边无药可救,空有一腔救治之心,却无能为力。
人,是战争中最宝贵的资源,多救护一个伤员就多一名重返杀场的战士,就多一份战斗力多一份抗战胜利的希望。
我是军医,一个优秀的来自现代的军医,他给自己下着命令,我一定要用学来的精湛医术,去振救那些痛苦中的生命。如果再让自己去选择,拿手术刀还是军刀,仍然是前者,丝毫都不会再犹豫。
他立即起身忙开了:“给这些伤员都到上,查猛,喝了热水,他们心里会好过点。”一边将已到好的一杯热水递到刚才那个伤兵的手里。
“医生?玉哥,你什么时候成了医生了,都会看病了。”果不出肖玉所料,他谢天谢地,没有让查猛看到真实的一幕,不然更是要大呼小叫了。
听了他这么一说,到是把查猛蒙混过去了,但那伤兵可就迷糊了:面前这个替自己疗伤的人不是医生?是卖药的江湖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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