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回的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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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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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晚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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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声伴随着热气腾起，很快玻璃壁上只剩下一道模糊的雪白身影。秦销抱臂而立片刻，眼底晦暗不定，无声离开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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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夜里格外安静，草木的暗影在窗外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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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流水声停止。一阵轻微的响动从门缝中传来。秦销靠在床头，想象得出柔软的毛巾擦过汪悬光皮肤，电吹风吹干黑湿的长发、拧开玻璃瓶，挤出无香款身体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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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把手“咔哒”一声，汪悬光从卫生间走出来，浴袍随手搭在床边衣架上，掀开被子钻进被窝，又顺手拉过床头的ipad支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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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安保要了花园监控，看看送你每天礼物的，到底是不是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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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一歪，靠在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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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销也没顺势偏脸亲她一口，靠在床头的姿势有些僵硬，影影绰绰地感到不祥的阴影笼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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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时间是今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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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空旷安静，白石路两侧整整齐齐地摆着金红菊花，几丛秋海棠像几簇秋日余焰，红灼灼地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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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监控摄像头的俯视角度，可以看到两个家政服务人员，将藤制桌椅搬进花园，又摆上茶水点心，在老板现身前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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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后，一道鬼鬼祟祟，穿着件粉毛衣的人影自秋海棠丛后悄悄跨出，趁着四下无人，又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张亮晶晶的炫彩糖纸，放在桌上抚平，压上一颗洗得干净的鹅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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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脚步声由远及近，那人熟练地猫着腰溜进回廊消失在画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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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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