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回的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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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院听到一声猫叫，追着你的小橘猫走到竹子前，看见了坐在墙后的阿姐。她精神状态不错，见到我没叫也没躲，我们聊了几句，原来她以为我是她幻想出来的，发现我是个真人，立刻发狂，大叫着让我躲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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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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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的昏暗灯光下，汪悬光将墨绿袖子撸到手肘，慢慢搓着掌心的洗手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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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雪白的手臂内侧画着一幅改良后“归纹”图案，青色海娜汁会在她的皮肤短暂存留上两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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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销一言不发，斜靠在门框上，神色在阴影中格外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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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说阿姐的精神混乱，是因为长期精神压抑，又受到强烈刺激。但她一发病就立刻得到最好的医治，这几个月又远离刺激源，目前恢复了一些理智，只要别再受到刺激，不久后就会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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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清冷的声音兀自回荡在卫生间内，另一个话多的人却始终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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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手，汪悬光当着秦销的面，一件一件地脱掉衣服，扔进脏衣筐，熟稔得像一对老夫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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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真的什么都没玩过吗？”她忽然又转过头问了句，“胶衣？锁链？把她关在笼子当性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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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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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销嘴唇紧抿，一点都不想知道提问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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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看到小鸟就会‘啊啊’地叫，外出放风时会追着小鸟跑。医生送过她一只小文鸟，但没想到她把鸟掐死了，非要吃鸟食、用鸟碗喝水，直到现在睡觉，还得抱着鸟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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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悬光平静地讲完，也不太在意要秦销给个答案，脱完衣服，拉开门进浴房，冷淡的目光落在秦销的黑色浴袍上，故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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