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痕,宛如一幅生铁铸造的沧桑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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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双饱经锤炼的手上方,那双眼睛却依然锐利如鹰隼,明亮如星辰,闪烁着对金属、对力量、对极致防护的执着与理解。
他是天工之城从无到有、拔地而起的见证者与建设者,是裴徽登基之初,顶着巨大阻力从老旧腐朽的军器监亲手掌眼、亲自挑选挖出的技术瑰宝。
这两年来,在裴徽那每每如同预见未来般的点拨和天工之城近乎无限量资源供给的锤炼下,他的手艺已从军器监的顶尖水准跃升至一个无人能及的高度,眼界更是如同被推开了通往新纪元的大门,豁然开朗。
年轻的皇帝身影甫一进入这片专属于钢铁与力量的空间,赵景前带着众人深深弯下腰,那躬身的弧度几近九十度。
待裴徽走近,赵景前小心翼翼地往前一步,如同捧起初生婴儿般,极其慎重地将一副闪烁着冷冽寒光的铁甲捧到皇帝面前。
他脸颊上的肌肉因激动而微微抽搐,声音带着因彻夜劳作而产生的沙哑和压抑不住的昂扬:“陛下,此甲便是按您当初口授之构想,臣与十余位老伙计……反复试验,日夜不休,一锤一锤打制出的鳞甲!全副甲胄,以官秤称量,重二十四斤整!”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连空气都带着这甲的重量,“其中耗用经过精炼、无杂的上等精铁,足有十七斤有余!尚未计算开炉冶炼所费焦炭之巨!若再配齐陛下要求之带护颈明盔与铁臂护腕……全副着甲,总重将近……三十斤!”
最后那个数字被他咬着牙报出,既是沉重代价的自白,也带着一丝完成使命的自豪。
裴徽伸出双手,没有让侍从代劳,稳稳地将这副沉甸甸、凝聚着血汗与新思想的铁甲接了过来。
触手冰凉无比,带着精铁经千锤百炼后特有的凛冽质感。
他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一寸寸扫过甲身。
甲片果然如他所要求,是边长约二寸略多(约6-7厘米)的方形精铁片,每一片的边缘都被精心打磨光滑圆润,绝不会磨损内衬的衣物和肌肤。
一片片冷硬的铁片如同鱼鳞,又似屋顶叠压严密的瓦片,相邻之间必有部分精密的咬合重叠,层层相扣,环环相扣,构成一片活动的金属硬壳。
最显眼的是前胸位置,镶嵌着一块被反复打磨得光可鉴人、能照出人脸的圆形厚重护心镜,直径足有八寸!
厚实坚固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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