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三 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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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十岁，有人告诉她有办法使人得道长生，她是觉得荒谬，但也不自觉信了两分。令她自己都怪异的是，她对长生并未像想象那般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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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如何能当真？便是武道大宗师，也没听过能升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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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由你，我哥哥去年就被接到王城来了，跟在观主身边，那边还嫌他年纪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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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才十五岁，走的时候都快武道三重了，以后说不定要超过父亲，可家里还是让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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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赵莼已经信了七八分，只是面上不显，笑道：“那应是有更好的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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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忆姣半敛下眼睛，倒不是很高兴：“好不好都是他的出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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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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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好，就是，就是觉得差了些什么。”她把下巴搁在桌上，脸颊上的肉随着说话微微颤抖。窗外夕色扑进小小的房间，让她染上一层太阳垂落的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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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莼最不懂安慰人，串了几句话封在嘴巴里，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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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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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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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王忆姣把脸颊一偏，贴上光亮的桌面，问：“你觉得我和我姐姐关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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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莼坐到她旁边去，低声道：“比起我家里，你们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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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胞姐妹，又是自小一起长大，比她们这种连名字都不一定对得上脸的关系，亲近了不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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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莼上辈子就是独生子女，不知道和兄弟姐妹们怎么相处，就算是来了这里，和赵家其他人也十分疏远。她怀念起父母，却发现他们的脸也渐渐淡化扭曲，而这，才不过十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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