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王城广大,此次征选少说有数万孩童,庞震与王家统领也愁过住哪儿。及至城内,方知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只等人拎包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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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两家比邻而居,只隔了一道院墙。刚安置好,就听见王忆姣声音在房门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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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两个姐姐都不想选上,那你呢,你想去吗?”她和赵莼同岁,也是个爱读书的,两人有共同喜好,比旁人聊得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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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小姑娘一面嫌弃赵莼身份不够格,一面又觉得赵莼涉猎广泛,博闻强识,两人交往总有些小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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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莼把衣物收拾好,放进柜里,回头一看王忆姣已经惬意地瘫在靠椅上了。她感叹,果然还是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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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啊,我不能习武,进道观也是一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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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有些难了,我娘说这次不少人都是来走个过场的,真能被选上,有天大的福气享不尽呢!”她两手在头顶环住,框出个大圆圈,表示这福气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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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莼竖起耳朵,这姐妹俩在途中半遮半掩,多少吐露出些事情,叫赵家晓得河东郡这代郡守同王城里的公侯通了婚。那是扎根在天子脚下的世家,不定真知晓些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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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福气比习武入重更大?我哥哥弟弟们全都盼着落选回去,早些把落下的功课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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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忆姣“嘁”一声,在桌上随手抄了串葡萄吃:“才不一样呢。我娘还说——”她声音骤然放低,整个人身体前倾,赵莼知道她意思,把耳朵凑到她嘴边,下一刻就感到有惊雷在耳边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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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选中者,能修道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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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岁时,赵莼听人讲,某个兄长练武有成,将千斤大鼎抛着玩乐,她笑古人说话夸张,不知所谓。后来在练武场亲眼看见郑教习两手一错,将青铜大瓶生生拧成螺旋状,才知道什么叫孤陋寡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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