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徐寿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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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天道恒常，自有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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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寿延年近半百，精气神俱在衰颓，维持功行不堕已是不易，更何况要精进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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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苦熬二十载，堪堪修行到炼气二重，就再难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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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修为，对肆虐一州的大妖而言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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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复仇已是无望，徐寿延心灰意冷，遂出了师门，试图在历练中寻得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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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来到大乾玄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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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元宵佳节，朱雀道上张灯结彩，游人结伴而行，共赏华灯。徐寿延一身粗布道袍，神色木讷，在人潮中怔怔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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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听得人群爆发出喝彩，他循声望去，却是春华楼举办的灯谜大会，一位白衣公子连猜九次，一举夺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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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下头赏后，白衣公子笑吟吟地将头赏的玉簪子给身边女子戴上，后者含羞带怯，才子佳人羡煞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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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儿，思凝。”徐寿延看着那对璧人在灯火下相拥，泪水上涌“是我没用，无法替伱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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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修道再早一点，天资再高一点，再勤勉一点，是不是就能保护你们娘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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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我这炼气二重，就连报仇雪恨也做不到，今生甚至未能斩得一头妖物。”他凄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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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云与他并肩而行，轻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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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尽力了，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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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徐寿延并不能听到他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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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云清池的游人开始放灯，这是大乾灯节最大的盛事，朵朵烛光在水面摇曳，宛如金莲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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