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脉搏的气息浮动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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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端轻轻将她搂入怀中,朱阙却伏在他肩头哽咽,“端哥,我们迁徙之前先出去看看可好?就看一看,不被任何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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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仍是一句坚定的“好”,但陆端也知道,这一出去,怎可能是“看一看”就会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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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山谷,白光一闪,朱阙和陆端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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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郁郁葱葱的山谷,如今满目疮痍,树木皆已干枯而死,从前那些在山里分外活跃的走兽飞禽,全都没了踪影,只剩光秃秃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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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已……成这样了吗?”朱阙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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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大旱,颗粒无收,周围能果腹的都被吃了,野菜,树皮,但大旱之下,大片的林子也都干了,哪里还有野菜?一场山火,更是将一整片山林都烧得光秃秃,那些小东西们也早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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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端说的小东西,指的是山里的那些鸟兽虫们,“大旱之后,爆发了大洪水,将房屋冲得干干净净,洪水中活下来的人,食不果腹,饿殍遍地,紧跟着瘟疫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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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端的声音,很是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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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于与世隔绝的无忧谷内,但作为陆端,他有与山川河流、星辰土壤沟联的本能,知天下事,感万物变,是以,从前才会有“得陆端者得天下,得陆端者天下昌隆”的传言,而那,其实并非传言,天地万物,存于他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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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哥。”朱阙的声音微微颤抖,“尊主当年以自身陨落换无忧谷永世无忧,就是希望我们和人类彻底切割,永无来往,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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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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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身为谷主,绝对不能自毁谷训,不能心软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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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陆端的“对”字透着迟疑,他知道,朱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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