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何为江山

看着白歆蕊的灵位放在一众白氏子弟之间，灯火摇曳之中，阿宁终究还是红了眼眶，白歆蕊半生飘摇，此刻方才终于归家了，回到了她父兄所在之地，不用再筹谋，不用再算计，也不用再从夜半的梦魇中惊醒时发现唯剩自己在这世间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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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回首便见阿宁微侧着头看向堂内一片幽曳的火光，不由敛了敛眉目。在这堂下，白家当年过往的真相，唯有他二人方知，而这个秘密也会永远留在这座祠堂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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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礼尽，皇帝方才道要重修白氏的祖祠。苏瓷这一行在姑苏待了约三天的时间，让姑苏氏族也尽了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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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阿宁难以入睡，独自一人起身，往白氏祠堂而去。皇帝一行便暂居于城东的白氏旧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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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的冬夜是冷的，阿宁披了一件厚重的裘衣一人走去了那株巨大的红梅树下。祠堂之内敞亮的灯火光色，始终未灭。为了不打扰老仆的休息，阿宁并未进去，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株巨大的红梅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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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盛的枝桠在初雪的洗礼之下变得寂寥起来，脚下的泥土里还能偶尔见着几抹红，这红梅终究承载不起雪的重量。如同她心中的自在重不过这千百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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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个人到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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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回首，却见苏瓷一袭雪裘站在不远处浅笑着看自己，他看了看阿宁身后的红梅树，依旧是那番云淡风轻道：“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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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敛了敛眉目，浅浅应了一声，“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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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上前，替她扫落发梢上沾着的雪色，道：“待回京我便安排之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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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他也未多说。苏瓷新登皇位，大渊内患尚未清除，他与先帝搅起了那许多风云，却要撒手离开，他本该是一代明君，如今却必遭历史唾骂。念及此，阿宁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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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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