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何为江山

所建，一直藏在姑苏东郊这处安静之地，姑苏众人默契地并不向上京提及此事。这里供奉的便是白歆蕊父亲及族人。听闻那一代白家子嗣均是天之骄子，娇娇无双。一朝落败便成了这山野之间木牌之上让人一眼难以记得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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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当年白家家主狠心一些，不顾幼女死活，恐怕结局又会不一样。但那时的白家家主终究心是善的，否则也不会在落罪之前，一夜散尽三千门客，唯恐多有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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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在前，四人三柱清香献上，旁人犹有些疑惑。这三人为何能与白家后嗣同拜，而后得知，那都是白家嫡姑娘当年收养的孩子，受她教养长大，今日算是来还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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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谢之人看着阿宁三人恭敬地上完香，而后数步退开，等一众随行之人礼拜，不由多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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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白家姑娘养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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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看着庙宇之内重叠如山的牌位，在旺盛的香火之后，寂静如渊。这一刻她看懂了白歆蕊心中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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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当年之大数辈于如今的文氏、庄氏，乃至谢氏、陈氏，以当年白家在氏族中的威名，原本是必胜之局，却因白歆蕊一人而破局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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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她被敦帝囚禁，白家主就不会出面承认那伪造的王印，让白家的一切谋划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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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权之争，终究容不得心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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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为炉，熬煮众生，功过是非都是赋予他人说的故事，对于当事之人而言，其中百般滋味，又岂是一句对错可以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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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看着堂前无数盏灯火，仿佛能照亮一个盛世。此时她才直观的看到，对他人而言，大渊的江山是王权霸业，但对苏瓷而言，大渊的江山便是这堂前数不清多少的灵位，他虽不想争夺，却放弃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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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此行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便是将母亲白歆蕊的牌位请回白氏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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