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皆是困兽

万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纵是阿宁又如何拦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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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阿宁一早便只身离开，前往城南的郊外。这里多闲居，靠近南山，倒是清净的很。清晨的炊烟一缕，倒让人好辩认这里哪处还居住着人家。阿宁寻着方向而去，便在南山脚下见到了那一院子的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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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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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轻唤一声，却不见人应，复又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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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缓缓开启，一个发色白的妇人自内走出，她身姿挺拔，丝毫不见老态，一双眉目正如这园中的钟离一般清澈而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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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看着阿宁，笑道：“今日怎么得空来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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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便是曾经的大渊第一国手，曾为两朝帝君缝制皇袍的绣娘，晚晴。也是明锦院绣品能发展至今的奠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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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推开了院子的柴门走了进去，嗅了嗅，道：“我走了这许久，肚子饿了，可有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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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取笑她便是闻着味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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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给阿宁乘了一碗蔬菜粥，软软糯糯的口感，很好入口。见她并不说今日来意，妇人便也没有催促，待她吃饱后，方开口道：“说吧，究竟今日为何来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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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看向妇人，唇边是淡淡的笑意，道：“还记得小时候夫人让你在我身上留的东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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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白歆蕊留下的最后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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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渊西南曾经有一个蛊族，他们有一种名为人皮绣的技法，便是在幼女的身上绣下图案，待幼女长大，随着肌肤的生长，至十八岁前后，图案方才真正成型。而阿宁身上也有一个，便是当年晚晴亲自所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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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心中似乎早就猜到阿宁的目的，复问道：“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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