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皆是困兽

笑，却难进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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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自小按照白歆蕊的计划成长，每一步都那么准确，就连阿宁都从未听他抱怨过一句，可从来无人问过他，这一切是他想要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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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才去了山里，便会梦到你，是想要提醒我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一件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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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阿宁印象中的白歆蕊对苏瓷更算是苛刻，他母子二人几无私话可谈，白歆蕊与苏瓷说过的话还不如与阿宁说得多。从前阿宁只当她性情如此，如今才懂或许只有这样，她才能狠得下心以亲子为棋，去寻白氏满门的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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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毕竟是为人母，哪有母亲不爱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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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知阿宁事事以苏瓷为先，却不知那是从前白歆蕊与阿宁交换的三件事，白歆蕊护阿宁长大，而阿宁要守着苏瓷，直到他不再需要自己，这是第一件。第二件是阿宁要帮苏瓷回到父亲的身边，而对价就是明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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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第三件，阿宁是不懂的，也没当作一回事。直至今日的深潭之上，苏瓷的那句话，“上京城里的人心都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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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活物哪里能在刺骨的死水之中耽溺，苏瓷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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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权力固化的上京城，便如那深潭的死水，但凡有一颗活着的心，便不会沉溺其中。苏瓷早已将权势看透，将人心看透，他才会说出那番话来，既已看透，又谈何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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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微微叹了口气，看向画中白歆蕊的眼，仿佛还能看到那时流转的眼眸，静夜之中，只听她轻声道：“夫人，这最后的一件，有些为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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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这诡谲之局，前有虎豹，后有豺狼，若是苏瓷抽身，君主无后嗣，天下之乱便近在眼前。或许白歆蕊当年也预料到了如今的局势，但她心中还是存在那么一个希冀，希望能有那么一个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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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计划的是十三岁的白家嫡女，却是蕊夫人想要还她儿子一个自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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