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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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上宁低眼看着满盘的棋子，终是不敢看那人不进眼底的笑。良久，她抬眼道：“我找到了我的父族，从今往后我只想过一些安生的日子。就像公子你教的，找一个宜室宜家的夫君，平淡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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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深深地看着她浅笑的眉眼，仿似要将人看穿。他唇边的笑意不减，但那双漆黑的双瞳中除了烛火印出的点点光亮，却看不到其它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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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宁曾经想过，若是他开口留自己，自己会答应么？她不知道，而他终是未开这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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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如此，上宁知道，他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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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放心，我择日就离开上京，消失得干干净净，也不会有你需要派人追杀我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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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直白过头，那头执笔的文史官笔下又是一抖，今日的字迹多少有些不工整，这深秋的天，硬是给他写出了满脑袋的汗来，定然是殿内烛火太旺了。苏瓷不顾她的嬉皮笑脸，低敛了眉目，往后靠了靠，“阿宁，我曾经以为你永远都会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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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宁心中一滞，面上却是轻松的笑，“我曾经也这么认为。”阿宁一双如珠的双瞳看向那一双印着烛火流光的眼，道：“小时候夫人告诉我人要有自己的人生愿景，我以前的愿望就是帮你实现你的愿望，但现在我想按照自己的意愿过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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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宁见苏瓷眉目间几分浅淡，知他心情没有面上那么好，故意道：“再说了，他人做工无非图钱，钱我是不缺了，权我又不想要，公子还能给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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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权都不要，那还能要什么？人吗？但这却是上宁要不起的。苏瓷噙着柔和的笑意，敛了敛眉目，却不接她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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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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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宁对于自己父族的消息保护得很好，显然是想彻底与过去切断关系，就连秋南他们都未查到一点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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