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第169章 高屋建瓴,函幽育明

纯粹，因为他是杂糅了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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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正统来学，如今的理学正统，在罗钦顺一脉，也就是孙继皋口中的裕春公袁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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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春公袁洪愈是嘉、隆年间的名臣，清介绝俗、贫不属餍的名声，广为传颂——尤其是资助穷苦学生而欠下二十两银子，不得已让王世贞代为偿还的小故事，一度让其成为了士林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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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这位张居正的同科，海瑞的举主，申时行的姑父，王世贞的忘年交，在儒门之中，是当世理学第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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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孙继皋也不由感慨：“没想到裕春公这等当世大儒，连个座次也无，竟是还不如李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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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种登台讲学不是折辱人的事，但李贽等人都给了座次，自然做低了袁洪愈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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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才摇了摇头：“那没法，当初徐少师利用公器，广邀天下士人，开办灵济宫讲学，便生生将老师聂豹抬到了大儒位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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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新报虽然只在北直隶流传，但李贽靠着报纸，流播一年余的影响力，比一场讲学，不知要强上多少，有这功效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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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裕春公，闭门做学问哪里比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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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学问独领一代，想打出声望，纸质载体始终比口耳相传强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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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洪愈最广为人知的故事，就是王世贞替其还钱，可见营销这种事，还是得专业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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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另外有座次的钱德洪等人，那是天下公认的教授师，不可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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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闲聊的功夫，台上之人，还在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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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形而上，则理气两分，与形而下，则理气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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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唯能训人以合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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